大学辅导员查寝都没他这么能折腾。
答应他这离谱的要求以后,他才同意不再让跑腿大哥过来。
网红公司办活动连续办了好几天,最后一晚进入尾声,在舞池跳舞的美男、美女相较于前两天少了不少,我没有留太晚的必要,下班以后就开车去找我哥了。
停好车、爬上楼,敲开了他的门。
现在时间不早了,池易暄却还穿着西装,客厅餐桌上的笔记本屏幕发出荧光,他为我开了门,又坐回桌前工作,我脱下鞋,怕吵到他工作,戴了个耳机打了会儿手机游戏。
池易暄一加班就是快两个小时,面前的笔记本终于合上了,他揉着后颈,脖子向后弯曲拉伸,累得长吁一口气,转过头来。
“你的活动办得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告诉他来了多少人、拿了多少提成之类。
他一只手解了领带,挂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以后从冰箱拿出牛奶倒进小碗,往里面倒了点麦片,放进微波炉加热。
微波炉运转时发出嗡嗡的噪声,他拿着麦片盒,想将它放到柜子最上一层,双脚踮了起来,手臂往高处伸展,指尖像拨弦一样,将摇摇晃晃的麦片盒往里推。
我站到他身后,手臂越过他,帮他放了进去。
池易暄回过头来。
微波炉加热完毕了,发出了几下“嘀嘀”
的电子提示音,我哥没法去拿,我正和他接吻。
西服外套上两颗暗色的纽扣被我捻开了,贴身裁剪的衬衫收进裤腰,一丝不苟。
我将手藏到了西服之下,沿着他的腰线游走,把他版型立体的衬衫揉出了褶皱。
微波炉内还有刚加热完的食物,为了提示我们它还未被取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嘀”
,规律得好像钟摆。
池易暄的呼吸却紊乱,他似乎不想让我听出来,所以刻意拉长每一次呼吸之间的间隔,这让他的鼻息听起来缓且沉,吞咽时他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几不可闻的声响。
这些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从他唇前离开,屈起了左腿,膝盖贴到了地面,再是右腿。
视线由高变成了低,我仰视着他,大脑像泡在高热的温泉池中,泡得发软发涨。
池易暄垂头望着我,被我咬得泛红的嘴微微呼气,直到我将一根手指扣在皮带扣上,他才回神,受惊似的按住我的手腕,黑色湿漉的眼如小鹿一般。
我抬起脸,委屈地问:
“今天不可以吗?”
理智仿佛在做激烈的斗争,池易暄的眼睛与嘴巴陷入了宕机状态,大脑还未来得及下达控制身体的指令。
我趁虚而入,他浑身一颤。
“……不用这样。”
“没有关系,哥,我喜欢。”
他的头向下压低,像是想要将脸藏起来,可惜我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我向朝圣者一样掀起眼皮凝望着高处的他,可他的眼睛紊乱又无措地转,到最后紧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