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后,她登时意识到暴露了些什么:“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现女娲也补不了这个天,遂滑跪认罪:“算了姐,你骂我吧。”
“……”
如侬张了张口,却半晌无言。
好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们很熟?”
“也不算,投资项目时认识的。
之前拿了点零花钱跟他炒股票,还赚了不少,之后一起投项目,一来二去交集就多了点。”
贺二小姐在犯错后,连语气都乖得可怜:“他脑子还算好使,连我们家的理财顾问都说没什么问题。”
如侬探手去试水温,敷衍地“哦”
了一声。
“你想啊,要不然他之前片酬就那么点,怎么能买得起这房子呢。”
她说得没错,江以商的片酬是得了金像之后才翻了番,买这座老洋房必然捉襟见肘。
但说起房子,如侬又想起另一茬。
“不对啊,这房源还是你介绍给我的,难不成……”
橘生干笑两声。
门铃声划破黑夜的宁静。
江以商刚洗完澡,赤着上身,梢还挂着水珠,不时滚落在颈窝和肩头。
他瞥了眼可视门铃,见是如侬,便径直开了门。
“你为什么要买这套房子?”
如侬不顾眼前春色,直截了当地问。
江以商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橘生全抖搂出来了。”
如侬一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叉着腰,愣是不依不饶把江以商堵在家门口:“交代吧。”
“哦——”
江以商应付着,拉长的尾音里却藏不住笑意,“那就是她交代那样。”
什么样?江以商人脉得到的这两套房源,故意叫橘生介绍给她?
如侬柳眉紧拧:“你故意的。”
意指罪状不止如上两桩,还得加上一条:江以商故意“霸占”
了这座有花园的屋子。
男人不置可否地笑着,一双含情目令他看个电线杆都深情,刻下如侬更是被这眼神看得有些毛,不自觉地收回手来,轻轻地裹紧身上的披肩。
她来得匆忙,还穿着那条吊带睡裙,适才手支开时裙下风光若隐若现,幸得夜色遮掩。
江以商向前迈了半步,如侬不自觉地后退,却被男人一手拉过,踉踉跄跄地进了门。
旋即,她闻得门在身后阖上,而手腕被攥住的地方,是热烈的、属于江以商的体温。
“你干嘛。”
她抽离,带着低声的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