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樟树上被挂了几条长长红丝带,正随着长街上群走动飘动着。
“头干?”
谢意偏头问身侧那个,“病刚好,一会儿又着凉了。
一会儿先去那儿,把手上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干了。”
蒋霁迈了一个大步,与那并肩走着,“曹掌家叫最近帮他管着船,伙计出船,只用看管,他说若想卸货,他便一天给一两银子。”
“挺好。”
谢意点了点头。
“花姨那儿也叫继续做着,但用守到品花结束了,开得工钱和前一样。”
蒋霁低头看向那被额遮挡眉,丹凤亮晶晶。
“嗯。”
谢意被他绪带动着也弯了角。
“先生。”
蒋霁盯着他,突然停下了,“能能去和您一起,可以交房租。”
“交房租?”
谢意觉得好笑,也抬头望向他,“你要交多少?”
“挣多少,就给先生多少。”
蒋霁用手指扯一点他衣袂,“钱都给先生,先生让去?”
“考虑考虑。”
谢意背着手朝前走,霜白衣袍随他动作摆动着,“若你手好了,给做饭,便同意。”
蒋霁脚步顿了一下,下一瞬高兴地那乌黑卷毛都张牙舞爪了起,脸上扯了一个大大笑,晃着一头卷毛急忙追着前面那去了。
飞花阁层走廊传急促脚步声,赵九追着于淮舟向他房间疾步走着。
“你说他会给带什?”
于淮舟用手拉着衣摆,捏着玉扇步子急急,“给冰冻着,难道什生鲜?”
“咱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赵九紧紧跟着他,脸上也带着笑:“道爷什都想着您。”
门被推开,一冰冷腥气扑面而。
屋内放着一个盛冰木桶,用一块布巾盖着,赵五端铜盆给于淮舟净手。
“谢道爷送什?”
于淮舟用帕子手,转头问赵五。
“属下也知。”
赵五摇了摇头,“道爷叫拿了冰桶和布巾,便隐着了。
那东西像头似,黑乎乎,漉漉。”
“难道海带?!”
于淮舟眯着睛,连手都干就跑到那冰桶旁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