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丫鬟谨慎地将木门推开一点,迅地溜出门外。
躲在石头后大气不敢出的两人,此时此刻仿佛才会呼吸一般,却也是小心吐纳着。
这种时刻,主仆二人谁也没有表达出想走的念头,一致地决定留在这里。
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门,期盼门外来人。
直到闫姝等到腿部快要麻痛时,门外才成传出稀碎到完整的话语声。
“小姐,今晚贵人可是多留了好长的时间,他看您的目光可真是深情。”
丫鬟嬉笑的话语落下。
“荷叶,住口,这种话可不能在闫家漏了嘴,你若是管不住,那我便换了别人来身旁伺候,不兴再提。”
这是戚安安羞恼娇嗔的话语。
此话飘进闫姝耳朵中,激得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儿来,好在她及时忍住,并奉劝自己不要因小失大。
随着门声响起,闫姝一整颗心都提心吊胆起来,大气不敢呼,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致命一击。
那是一句戚安安小声的低喃声,“他万般深情又如何,早就有了娘家实力雄厚的未婚妻,我这样的孤女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此话一出,当即在闫姝耳朵中炸出花,那男子竟然已经有了姻缘,难道这戚安安打算做个妾室不成?好歹是她闫家养出的姑娘,哪家人敢这般作为?
闫姝想要得到更多信息,迫切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只可惜此话落定,都再未曾从戚安安口中听到任何关于此方面的线索。
反倒是那丫鬟举着一把伞,与主子共度一伞之下,侃侃而谈起晚上闫姝前去拜访,又将丫鬟训斥了一番的事情。
这便是在主子跟前儿讲些糟心话,期盼这主子能给自己撑腰罢了,若是往常,闫姝指不定要在心底多骂一句腌臜货。
但今夜冲击脑子的事情过多,她已经无法再去多余思考,直至这对主仆走了良久,等到意欢抖擞着肩膀,说她快要冻坏时,她才恍然回神。
翌日,闫姝支撑着混混沌沌的脑袋,慢慢悠悠的上了学堂,昨夜的事情使她辗转反侧,最后课业的事情完全被她抛之脑后。
还好有意欢提点,她只能认命的胡诌乱扯一篇交了上去,估计先生看了都会摇头。
可谁让那震撼的信息搅乱了她所有心绪,这也不能全然怪她。
闫姝的目光悠悠,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纤瘦身影看着。
她便是真心不明白,样样拔尖儿的表妹,为何会盯上一个有妇之夫?
这又和她闫姝有什么关系,以至于一定要至她于死地?
这两个问题在闫姝脑海中不停的来回旋转,翻滚,跳跃不间断。
以至于课堂结束,她还是那目不转睛,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真的好奇,是怎样的人才能获得戚安安的芳心,她只知道那人有一顶绯红宝石冠,品相如何,一概不知。
这该怎么办?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就无法调查两者之间的隐藏关系。
要不晚上去守株待兔?
看看那人样貌就走,日后坚决避开此人,绝对不铤而走险!
相信直觉的闫姝心中有个蠢蠢欲动的想法,戚安安夜会的那名男子,一定和上辈子自己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