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正见王采儿用孺子可教也地眼神儿望着她,倒是无恶意。
闫姝很快明了,人家心思缜密,早已将她入亭许久不出的后路解决。
在亭外候着的丫鬟们第一时赶来,意欢扶起闫姝,心疼地为她攒尽身上的茶叶,只可惜茶水早已渗入衣摆中,她锁着眉头着急地问道:“小姐诶,你怎这般傻,也不知道躲开可曾烫着?”
外面那些喜爱看热闹的人,也前后脚进来,其中她的好表妹当其冲。
正巧听见意欢言语,喜色瞬间使得她精神抖擞,面色都红润了几分,不过她也意识到时机不对,马上收敛起来,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关切情况。
闫姝几乎顷刻在拥进来的人群中,看到她的身影,只见她要上自己跟前来,见状,眼疾手快地把石桌上的东西挥扫在地。
好巧不巧,几盏茶杯直直飞向戚安安所在之地。
“啪——啪——”
接连几声清脆的碎裂声,传入一众人的耳中,戚安安当其冲,被殃及池鱼,破碎的茶盏瓷片炸在她四周,比闫姝更为可怜的人儿,当下便诞生了。
瓷片划破呆如木鸡的戚安安的衣摆,不止裙子,衣袖,甚至于戚安安的脖颈处都被划出一道殷红。
她后知后觉地在一众怜悯的目光中,摸向自己颈脖,入手的一片湿润触感,使得她脸色煞白,看向闫姝的目光浸满怨毒。
可惜不待她反应,闫姝便双眸通红,委屈至极地大吼大叫道:“你当真以为你有权有势,便可随意污蔑于我,我没做过的事情,断然是不可能承认,今日本想与你澄清京城谣言之事,可你执意不相信我,此事便作罢了。”
闫姝硬生生将眼睛憋出几抹泪花,学着以往戚安安那股子委屈劲儿,哽咽着说:“天理昭昭,清者自清,我无需向你们任何人证明清白,也不愿与尔等同流合污。”
她摸了一把脸,用着一双通红的眼眸,气势十足地狠狠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随即撞开戚安安的肩膀离开凉亭,丫鬟意欢满脸担忧地一路小跑跟随而去。
戚安安堵在口中的话未能出口,便被撞翻,好在旁边有人及时接了个满怀,不至于出丑摔在地面。
有人借着胆子出声询问,王采儿冷哼连连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无需多搭理她,敢做不敢当,不配我视为问题。”
王采儿未曾料到闫姝反应如此迅,本想借此机会给她一个下马威,以此来回敬她利用自己的行为。
不想,闫姝竟如此灵敏,借力打力逃脱了她的报复,还顺带教训了一顿戚安安那个丫头。
王采儿沉下心去,望着闫姝独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心生警觉,暗自道,断不可让闫姝成为自己的隐患。
而另一边,闫姝觉得自己再不借机跑掉,唯恐是要当场笑掉大牙,且见戚安安那副被下吓傻了的呆样,还真是畅快。
她走出将军府的回廊,正向着门外走去,意欢赶到她身后,气喘吁吁地问:“小姐,你当真和那王小姐出手了?”
闫姝揉了揉忍笑到僵的脸,一双被眼泪洗涤过的双眸亮晶晶地望着意欢,而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