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清瞪他,“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假结婚,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你以为我会信那些誓词?男人说的‘永远爱你’有几个能兑现啊?”
谭郁时冷不丁地问:“你父母呢?也没兑现吗?”
乔怀清突然安静了。
谭郁时没有转头看他,仿佛只是随口问的,但手握方向盘的力度稍稍紧了些。
过了一个漫长的红绿灯,乔怀清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很淡:“没,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惨烈地be了。
贱男人出轨养了好几个小三小四,离婚后无缝衔接,和别的女人结婚生了儿子,我妈去要抚养费还被他们全家羞辱,害我妈痛苦了很久。”
谭郁时微不可察地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柔语调:“我明白这件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阴影,但就像刘阿姨的故事一样,伤痛固然难忘,也不要拒绝幸福的可能。
你不能因为你父母婚姻的不幸,就全盘否定我的真心。”
“嘁,你懂个屁啦,别对我输出大道理,懒得听。”
乔怀清扭头看向窗外,“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婚主义的,我就不适合和谁定下来。
早说了,你这种公众人物少靠近我,早晚触霉头,我就想跟你玩玩,谁要你的真心,纯属自我感动。”
谭郁时不再说话,也许是生气了。
乔怀清也没再搭理,听着音响里单曲循环的《假惺惺》,不清楚现在他与谭郁时之中,究竟谁的话更假。
长久的沉默中,疲惫与困意再次涌上,他不知不觉间阖上了眼。
车子穿过逐渐浓重的夜色,驶入酒店的露天停车场,稳稳倒车入库,没惊醒副驾驶位上熟睡的乘客。
海蓝色的头发被夜色染成了深邃的幽蓝,皮肤却如月光般散发着荧荧柔光,像是出没于海中的漂亮精灵。
谭郁时轻手轻脚地解开安全扣,撑在副驾驶座位上,安静地欣赏了会儿,没有触碰,准备下车。
已经找到了,没必要心急的。
这时,乔怀清似乎被他喷在脸上的气息打扰,皱了皱眉,挪动了身子。
t恤往上蹭了些,藏在裤子口袋里的东西由此显露了一角。
是一张折得很整齐的纸。
上面似乎写着字。
谭郁时低头凑近,借着车内顶灯看清了——
露出的两字标题是“誓词”
。
再熟悉不过的、他自己的字迹。
作者有话说:
乔:(表面)切,都是假的。
(实际)偷拿誓词仔细折好小心藏起,哪怕节目结束了分道扬镳了也可以回味到老。
那位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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