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话从杨尘嘴里说出毫无杀伤力,应柏云抬眸看了他一眼好脾气的没反驳。
“有烟吗?”
杨尘愣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
“又喝又抽的,你身体受得了?”
应柏云接过烟没回答,他沉默的把玩着手里的香烟,在杨尘若有若无的视线下哑着声音开口道。
“我昨天遇到陈风了。”
杨尘抬眸看了应柏云一眼,随后勾起嘴唇从他手中抢过了那支烟。
“感情是遇到老情人了。”
应柏云抬头瞟了他一眼。
“怎么?人还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吗?”
杨尘嘲讽道,眼见着应柏云不说话,深知内幕的杨尘点燃了烟冷笑了一声。
“我就说那小子养不熟,你当时还不乐意听,现在呢?”
“现在也不乐意。”
沉默许久的应柏云哑着声音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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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就别回来!”
应柏云穿着一身单薄的衬衣,顶着狂风一路往南边走着。
他出门出的急——准确来说是被扫地出门,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快没电的手机就只有无法发泄的怒火。
这是他父亲关门前留给他最后一句话,看着门口后妈和她不值钱的儿子站岗似的为他父亲摇旗呐喊,本想说些什么的应柏云扭头就走。
见状,身后女人的啜泣声更大些。
轻车熟路的穿过富人区,应柏云随手拦了个出租车,车内皮革味参着不知道的香水味熏得应柏云太阳穴直跳,给司机报了个地名,应柏云打开了车窗。
狂风循着气流灌进了车窗,应柏云缩在座椅上睥睨着手里的打火机。
漆黑的机身在月色下尽显光泽,像是笼了一层淡淡的光,这是他父亲送他的成年礼,据说是父亲抽空在百忙之中亲手在机身上刻了字。
“吾儿柏云,天天开心,十八岁生日快乐。”
想到父亲曾说过的话,应柏云用力搓了下凹凸不平的机身,那些不曾遗忘的回忆随着父亲猩红的眼眸留在了那个家里。
窗外狂风不停,应柏云突然松开了手,陪伴他近四年的火机就这样急匆匆地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气象台预警播报,“乘风”
、“连云”
双台风即将来袭,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避免……”
随着一道尖锐的电流声,断断续续电台的声音戛然而止,应柏云垂眸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提示,清了清嗓子。
“司机师傅,麻烦帮我充一下电。”
坐在前面的司机很快接过了手机,他小心翼翼对了下充电器后朝应柏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小兄弟,我这充电器估计你充不上。”
应柏云抬头看了眼司机手上的翻盖手机沉默了会,他接过手机在关机前扫了贴在座位后二维码,提前将车费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