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用反讽的方式提醒乔老夫人船到桥头自然直。
望着远去的蒋天誉,她低声说道,“我怕她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消失不见。”
“我会替你照看着,除了今天,你以后少在她面前出现,以免有图谋不轨的人起不必要的疑心。”
蒋老夫人点到即止,按住乔老夫t人的手劲一点也不少。
蒋天誉亲自开车送温晚去了贺家老宅,她下车和他告别径自往前走。
庄静娴正在花圃,看到她一身旗袍,款步走来的模样,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故人,想到陈年旧事,她气得攥住了拳头。
“母亲。”
温晚和她打招呼。
“阿琛在里面和他父亲下棋,还有你身上穿的是什么鬼东西?”
庄静娴摘下手套起身,走近温晚面前嫌弃地指责她,“依依穿旗袍出尽了风头,你今天也开始东施效颦了?”
温晚知道自己不讨婆婆喜欢,可是每次听见她拿乔依依和自己做比较,情绪就很低落。
“母亲,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事事不如乔小姐来得好?”
她嗓音嘶哑的问道。
他们母子二人看着不怎么热络,在乔依依的事情上面,倒是默契十足,一样被那个人勾走了魂。
她成了他偷腥的背景板
“你说什么胡话,当年我让你嫁给澜琛不过是看在你循规蹈矩的份上,看看你今天穿成这样像什么?”
庄静娴去扯温晚的旗袍,她又变得生气,“你这些年花的全是我儿子赚的钱,这件旗袍少说也要六位数,温晚你怎么这么败家?不努力怀孕,每天都整一些有的没的。”
儿子说她花钱,他妈也说她花钱。
嫁给贺澜琛三年,除了当时说好的每个月给妹妹交医药费,其他的钱她一毛没花过贺家的。
“母亲,我在你心目中算哪门子的媳妇?在贺少心里又算哪门子的妻子?”
温晚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想把一肚子的委屈倒出来,“我的个人生活消费从没花过你和贺少的钱,你不信可以去查账目。”
庄静娴怔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每一个字。
“这……怎么可能?”
后面四个字她说的底气不足。
温晚淡淡的说道,“就凭,我从来都不是贺少心目中想要的妻子,母亲,昨晚的蜡烛我被你害惨了。”
庄静娴听见“蜡烛”
二字,心中了然。
“蜡烛就是蜡烛,我能害你什么。”
她不愿意承认蜡烛有问题。
“母亲,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每次出了事就推给我,要么让我承认。”
温晚浑身发冷,不被尊重的她在贺家生存艰难。
庄静娴不嫌事大,继续说道,“你继续吼,把所有人都吼过来,我告诉你温晚,在这个家里,所有人只会向着我,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