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击必中,彻底击溃他!
让他吐出秘密后,再弄死他!”
蔡绦眯着眼睛答道。
蔡鞗看着他,许久不出声,最后才在心里暗叹道,难怪爹爹偏心,几兄弟里,四哥最像爹爹。
西狱大牢里,刘国璋又一个人住单间,又有人络绎不绝地来看他。
“二郎,杀了任黑郎后,清静了三四日。
局势没有那么急迫,我们的筹备也缓一缓,二郎看如何?”
杨效节轻声道。
“六郎知道轻重缓急。
筹备是可以缓一缓,但不能放弃,继续准备着,时刻等待着。”
杨效节脸色微微一变:“二郎担心什么?”
“往最好处努力,往最坏处准备,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好。
二郎既然如此说,我回去后,要紧的事继续准备好,不要紧的事先缓下来。”
为了不过分张扬,来看刘国璋的人都是一个接着一个来的。
前面的走了,后面的再进来。
狄万仞轻声说道:“二郎,局势缓解下来,请陵光院院主周旋一事,是不是也要缓一缓?听说朝野有些非议,对院主不大利。”
刘国璋摇了摇头:“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非常安静。
这几日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更大的杀招恐怕已经准备好。
蔡家费尽心思,怎么可能会半途而废。”
“那二郎要不要写份文字给院主?”
狄万仞解释道,“自从非议盛起,陵光院大门紧闭,我等轻易见不到院主。
有二郎的文字递进去,省却我们一番口水。”
“好,我先写一份书信给院主。”
狄万仞掏出一张纸来,叫来差拔,找了笔墨,刘国璋挥笔写下两行字。
“二郎的字,刚劲有力,笔透纸背啊。”
“三郎不如说我的字很一般就好。”
“哈哈,确实写得不怎么样,连我家小外甥的字都比不上。”
“惭愧,惭愧!”
马扩给刘国璋带了一叠邸报和开封市面上的新闻纸。
“二郎,你看新闻纸,我还能理解,你怎么这么喜欢看邸报啊。”
“多看邸报,尤其是对于尚书省和各州报上来的政事的批复,可以看得出当政者的秉政理念和治政手段,能看出朝堂上的势。”
“二郎狡诈如狐、凶猛如虎,一介武夫只是外表啊。”
“哈哈,五郎,兵法有云,‘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
’”
刘国璋背出刚学的《孙子兵法》里一句话,现学现卖。
();() “二郎真是让人佩服。”
马扩喟然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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