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利尼厄斯独自静坐在房间里。
他的面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是一张盖着的塔罗牌。
他抚摸着塔罗牌的背面,看向舰船之外的宙域,那里漂浮着大量残骸碎片,工程船和运输艇在其中穿梭忙碌。
他像是摆弄书页一样拨弄着那张液晶薄片,那是一张印着神皇的卡片:一具遗体,因年老而变褐,因死亡而变黑,被锁在一个巨大的黄金,钢铁和黄铜制造的宝座上。
尸体张着嘴,发出一声在宇宙不可见的层面中回响的无声尖叫。
在嚎叫的尸体前,一支天使军团下跪,流下紫罗兰色的泪水。
他指的速度愈发快速,力道也逐渐变大。
薄薄的液晶片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渺的人类帝国一般不断摇晃,幅度愈发大起来。
最终,就像承受不住那逐渐加强的力道一般,薄片发出细微的咔的一声,一道裂痕在边缘处出现,贯穿了那绘制的帝皇图像的脖子。
科利尼厄斯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低头看去,发现了那道细微的裂痕。
他突然讽刺的笑了起来。
“你看,”
他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对的。”
他把卡片重新放回桌子上,“我并不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不得不这些绘制的图像确实别具一格,很有艺术性。”
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
他知道有两名黑猎犬就在门外监视,但他并不在乎。
或者,黑猎犬不会听到他了什么。
“你确实是一个急躁的人,而且非常,非常的独断专行。”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这具躯体深处有一个上万年的伤痕,似乎伤到了某些特殊的东西,不管他如何更换躯体,这种伤痕总是伴随着他。
“试图用区区几千年的时间就达成其他种族数万年也不一定能达成的目标,呵。”
()(e)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最终又坐回椅子里面。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计划已经开始了。
我很好奇,德里克最终会变成什么东西。”
他看到那个裂缝在逐渐愈合,科利尼厄斯猛的伸出攒住卡片,接着用力一扯,图像中的帝皇顿时身首异处。
“没人能阻止的了,连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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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奥奇例行祈祷的日子。
本来每天早上他都要晨祷的,这是他母亲教给他的。
最开始是他的父亲教给母亲的。
但是他的父亲很早就死了,奥奇对自己的父亲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的父亲很早就因为卷入黑帮火被流弹打死了,奥奇的母亲告诉他,要向他父亲和她一样每天晨祷,这样或许有一天帝皇就能降下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