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就连心头的那些谋算,都似乎蒙了尘。
不对劲!
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问题!
“哎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杨嬷嬷进来,瞧见我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
“嬷嬷,我没事的,就是直犯恶心。”
强自压下心头的恐慌,我勉强挤出些笑意。
“姑娘可千万别硬撑,您若是怕当下还不稳,担心有什么意外,明儿个我陪你出去看看?”
杨嬷嬷关切问道。
“只要姑娘不是跟姑爷生气就好。
“杨嬷嬷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旁人兴许不会多想,可杨嬷嬷在谢家什么情形没见过?
只看陈文远行止,就知道他是惦记媳妇的嫁妆。
哪个正经的勋贵世家会如此?
也就他们家姑娘犯糊涂。
听着杨嬷嬷叹气,就知道她在忧心什么。
想到前世弟弟的死讯传回,杨嬷嬷骤然病故的情形,我心中一酸。
不对!
印象里就没见过杨嬷嬷生病,纵然因承受不住胞弟的死讯而病倒,也不该才几天就病故。
难道是陈文远为了方便谋害,所以对杨嬷嬷下毒?
思及此,我皱起眉来,拉过杨嬷嬷的胳膊为她诊脉。
“姑娘,你什么时候会号脉了?”
杨嬷嬷愣住了。
“我最近读了些医书,就想试试看。
“我松开为杨嬷嬷诊脉的手。
“那你说说,从老婆子的脉象上瞧出什么来了?“杨嬷嬷笑看着我,满脸纵容。
我抱住杨嬷嬷胖胖的腰身,一脸笃定。
“我看出嬷嬷的身体极好,必然能够长命百岁!”
——
夜已深,一道黑影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向我。
床边摆着的夜明珠发出微弱的光,映照在他脸上,正是萧予辰。
他派出的人并未从我身上查出不妥,那晚过后,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偶尔,胸前被咬过的地方会有些痛痒,伤口也迟迟不愿愈合。
因为这齿痕,他常会想起我娇声娇气求他的模样,恰好今夜经过伯府,就顺道来看一眼。
萧予辰垂下冷眸看我,指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床上的人红唇微启,睡得正香。
他墨眉微皱,深渊一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危险的神色。
随即,冷峻的脸上又恢复平静,淡淡地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开。
忽然——
一只纤细雪白的手伸出,把他整个人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