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我就在府里跟您学,不知您嫁入伯府的这些年,掏了多少个二十万两?”
我眨眨眼,一副无辜模样,心里却止不住冷笑。
这老乞婆娘家官至四品就到了头,一年的俸禄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两,哪有银子?
还想在我跟前逞威风?
“你”
陈老夫人指着我,气得手都哆嗦。
可我说不下去,毕竟堂堂伯府竟要用媳妇的嫁妆来填,实在是说不出口。
“谢氏,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偌大的伯府几时跟你要嫁妆了?”
陈文馨瞪起眼来。
“哦?那之前的一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若非一个月前,陈文远从我手里骗走一万两银子,那些上门泼粪的必定还在。
“那那一万两算是借的,自会还给你!”
“原来是借的啊”
我点头,起身从袖口掏出一张叠成四方的纸。
另有一盒红印,我将纸摊在桌上,还贴心地打开红印盒。
“那劳驾借条上按个手印,刚才忘了说,定远伯府的请帖上也有文馨的名字,若到时候被那些高门宗妇知道”
我笑看着如今正该相看婆家的陈文馨。
前世,因为有陈文远的算计跟谢家的银子,丝毫没影响到我的婚事。
这一世,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你到时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狠狠瞪我一眼,陈文馨在老夫人迟来的阻止声中,按下手印。
“放心,只要两日内伯府按时还上我那一万两,三日后的定远伯府宴会上,我绝对不多说半个字。”
“什么?两日!”
陈文馨一愣,伸手就想抢回借条。
我早有准备,向后退了几步。
我仗着自己个高,一只手按在陈文馨头上,看着她乱扑腾却无法靠近。
“我看这早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没别的事,就先告退了。”
笑着看向老夫人,我松开陈文馨,还顺手推了一把。
陈文馨来不及收力,向着前方栽去:“谢氏,你这贱人,我啊!”
她惨叫一声,再次扑倒在地。
“哎哟,手滑了,没抓住。”
毫无歉意地笑笑,我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离开陶然居。
才出院门,就见杨嬷嬷脚步匆匆地迎上来,满脸担心地打量我,“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为难你了?”
我心中一暖,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嬷嬷瞧我,就不像有事的样子嘛,咱们这就出府去吧?”
——
陶然居内,陈文远面色阴沉,坐在软榻旁的椅子上。
没有银子,他的公务就不好继续。
所以他转回书房,听说我离开后,就立刻赶来。
然而等待他的却不是十万两银票,而是怒容满面的母亲跟浑身狼狈的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