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人,荣国府贾赦求见。”
尚大人姓张,和张老爷不是同族,却是张老太爷学生的学生,也是个不待见姓贾人的“不见。”
“他带了好几车东西。”
这就有意思了,行贿都行到衙门里来了,张尚乐了“去,先去个人到御史台,告诉他们有人公开行贿,问他们来不来。
等御史台的人来了,再让那个贾赦进来。”
“可是大人,等咱的人到了御史台都该下衙了。”
“没事儿,既然有人不想好好过夜,御史台的人正好加个班。”
小吏只能听吩咐地去叫人。
张尚又让人叫来他的长随,吩咐人去给张老爷子递信,还交待去的人一定要等到回话再回来。
等待是兴奋的,手撕等了二十年的负心人更是让人兴奋,想到那个将被撕的人此刻战战兢兢地等着自己召见,张尚象打了鸡血似的。
大明宫,太上皇也得到了贾赦拉着几车东西到户部门口的事,想不明白贾赦要唱哪他也就不想了,只让人告诉皇帝“恩候是个知事儿的,皇帝别寒了他的心。”
我干什么了就寒了他的心,就那个混蛋玩意有心吗皇帝心塞得习惯了,只让心腹太监去盯着“小梁子,你不必出面,但要全程给朕盯紧了,贾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许落下。”
又不想回后宫了怎么办,那个皇后这几天天天都让人盯着太上皇的大明宫,想和贾赦来个人偶遇,她怎么就对贾赦那么感兴趣呢。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回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贾赦很淡定才怪,想也知道张尚那张嘴能说什么,说不定还让人请御史台的人来援手。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嘲讽“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公开行贿,还行到了六部衙门,此等魑魅魍魉,正是我辈秉笔直、上请圣明天子清除之时。”
“我说孙大人,天快黑了,您不下衙回家抱孙子,到户部来打秋风吗”
贾赦是不肯嘴上吃亏的,就连张老太爷说他他都得找补回来,一个张老太爷的徒孙,嚣张什么。
贾琏又要给跪了,老爹,那个是有名的铁口御史吧,据说新皇登基之初曾一天三上本,参得三个四品以上大员人人落马,您能不能稍微婉转一点。
这老爹在府里对付老太太和二房还是一板一眼,怎么一到了府外就放飞自我了呢。
“我打秋风也能进去门,可张尚涯岸高竣,送礼的恐怕是进不去门喽。”
“你确定你能进得了他的门”
贾赦突然一脸猥琐,孙大人脸一黑,抬脚就进了户部衙门。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何必为这个和他生气。”
张尚劝老友。
“张老怎么就给小师姑选了这么一个人。”
孙大人还是不服气。
“莫急,我已经让人去府里报信了。”
正说着去张府的人回来了,张尚问“老大人怎么说”
“老大人说让您悄悄地收了,莫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