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干了“你、陛下是听何人胡说八道这人在哪,让他来回本宫。
宫中份例依品级而定,每月必是按时按人拨下去的,哪个不足开销莫不是说我克扣了”
皇帝忙安抚“并不是说你,你一急就满口你呀我的起来,让人了不尊重。”
“真尊重我,不在这些称呼上头。
何处来的闲话说宫中份例不够”
皇后哪能忍“小梁子,去给我查,有私下议论的、私相传递的,立时拿到慎刑司去,不要把人弄死了。”
皇帝是真头痛了,他本想在皇后这里轻轻说上一句,自己再来个凤藻宫一刻游,贾元春立时就又成了众矢之的。
却忘记自己这个皇后最是不肯拐弯抹角布局,凡事都要当面锣对面鼓说个一清二楚。
众妃嫔心里那个酸呀。
皇帝一向冷脸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每次你当着人和言悦色地哄皇后的时候怎么就不冷脸了敢情这脸子就是给我们的。
加上这次皇后又有理由清理后宫,自己好不容易安插的人手不知还能保住几个,一时都把那个传小话的人恨了半死。
见众人面上带些不服,皇帝没好气“你们不知道劝着主子娘娘少生气保重身体也就罢了,倒天天在耳边吵闹惹气。
还不散了。”
见众人流水散去,叫一声“贤德妃留下。”
众
妃都是提头醒脑的人物,就知道今天这场无妄之灾和贾贤德少不了关系,马上冤有头债有主了。
等人都退出去,皇帝再不忍着“朕几次提醒你,让你贾家消停点,怎么就是不肯”
元春一下愣住,又不能不回话“臣妾实在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不知,只怕你知道得比朕清楚多了。
当时朕就问过,你大伯为了你省亲要变卖家产,你可和家中说了别说你消息不通,你宫中那个姓李的小太监几次往你家去,你竟不知道”
皇后听出来了,马上问“可是那个混蛋又闹什么妖娥子”
“怎么不是。
那个混蛋今天当着张大学士的面问朕宫中是不是真过不下去了,怎么朕自己的妃子用度要让娘家供给呢”
“冤枉呀陛下。”
元春虽然不知道混蛋是谁,可想来是和荣国府脱不了干系“臣妾从未让家中供给什么。”
“从未让家中供给怎么他说的有模有样人家点出的那个二尺高的极品和田玉送子观音不是在你佛堂中摆着那套七彩琉璃的茶具不是你用着那件五尺红珊瑚没放在你的内室”
皇帝是真急了,这些东西他都在元春宫中见过,另外一些小的东西想也差不到哪去。
这可让他一个帝王的脸往哪放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宫中之物集天下精粹,竟上这些,却忘记宫中之物也不是元春个个都能肖想的。
“即是能传带东西,自然带些消息也不在话下了。
皇后你的主意极好,是该好好查查,还有没有私相传递的,此风不可长。”
皇宫中的消息随便就能传出内庭,细思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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