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刚得意地从雅间出去,就有人推开暗门进来。
忠安对来人道“听见了”
来人点头“王爷受委屈了。”
忠安不在意地摆摆手“这算什么,这一下子他打出来比不打好些。
你我那二哥在此,他还会不会动手”
来人听了也觉有理“这人这些年性子竟还没改。
只是辅国公府他是怎么察觉的”
让人讨厌的就是还没改。
忠安不再说话,要说他们都是皇子龙孙,贾赫当年进上房读,明面上是皇家怜悯老臣,实际上却是夷狄犯境,贾代善掌兵出征以子为质。
可就是这个质子,先是在上房号淘大哭起得太早不利长高,再是号淘大哭与诸皇子饮食不同吃不饱,还是号淘大哭皇子们不与他玩不说还要他每次见面都行礼,又是号淘大哭
反正他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各种哭,拉着当时的皇帝如今的太上皇能哭、拉着皇后能哭、拉着太子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管他让他自己哭会儿自己好了别天真了,他能连着哭上一天不耽误吃饭,你得担心他别一边哭一边吃噎死。
那年贾赦五岁,按说一般人家五岁孩子就算不启蒙也该知道礼仪了,不指着你有礼有节也该知道皇宫不是让人随便掉泪的地方何况号淘大哭。
可他还就是真不知道据说是他祖母宝贝异常,还没开始教孙子这些呢,不长眼的夷狄就来了。
当年太上皇为安出征将领之心,对他那是一个优容呀,他哭一回就可以不上早课了,再哭一回就与皇子们一样份例了,还哭一回就由太子亲自带他宫内行走不向诸皇子见礼了
操蛋的是太子亲自带他,那就不是太子带个孩子,是太子带了个人肉炸弹那时都不大,不服气全在脸上,你敢暗地里翻太子个白眼,这人能当面吐你一脸唾沫。
五年,整整五年,是当年所有皇子恶梦的五年。
往事不堪回首,忠安决定绕走。
他以手敲桌子,铛铛有声,片刻后对着来人道“吩咐人去与那几家说一声,不要轻举妄动。
再有前次率先参贾赦的两名御史也叮嘱叮嘱。”
来人向忠安确认道“王爷是说后来的那几家”
忠安点点头“就是那几家。
原来跟咱们的人见咱们把礼送回去就知道本王的意思,那几家却未必。”
想到点什么让他一笑,来人并不敢问,忠安却还有兴致和他说“当年我那好二哥也没少在他手里吃亏,就他能不能忍得。”
不管他是谁,贾赦还是忠平,只要有人吃亏他了都高兴。
来人见他要走,想了想还是问道“不知王爷对宁国府是什么意思”
忠安一顿,停下马上要迈出门的脚步,回头不解地问道“宁国府有什么不一样”
来人见状心中有数,口称自己糊涂,忠安这才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贾赦此时已在养心殿对着茶开始吐槽“都说你们是天皇贵胄,食不厌字精脍不厌细,结果都是别人替你们精细的,自己怕是连饭怎么吃都不会。
给你们这么好的茶叶走是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