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各地籍册已经多年未核,请圣上恩准,对各地籍册进行核实。”
皇帝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皇帝,当然要为百姓做主。
他立即同意了户部所请,由户部组三十六组能员,对三十六个行省籍册进行核实。
发现有不实之地,可着驻军协办。
就有家里收纳隐户过多的官员,大讲什么士绅为国之本的厥词,被张大学士用贾赦曾经的言词驳回。
就是皇帝,也提及前几年无疾而终的查隐户一事,着户部此次一并查清。
凡有再次收留隐户之家,不在免税之列,与平民一体纳粮服徭役。
没声了。
这为官的也好,士绅也罢,最是讲究体面之人,要是与一帮泥腿子一起出工办差,读人的脸面何在。
见朝臣们无话可说,皇帝大笔一挥,将此事明诏天下。
乱真乱乱成了一锅粥。
这就是整个京中大户人家的情形。
谁家没收过几户隐户不过是把人记到自己家奴仆之列,又不用自己出钱买地,又能每年得二、三成的租子,何乐而不为。
当日收得多开心,现在分出去就有多心痛。
那是钱,白花花的银子。
不光当家主母们心痛,就是那些姨娘们也多有不甘好些大户人家的所谓姨娘,不过是叫着好听,说白了不过是家生子。
可是正是这些家生子,一旦出了个姨娘,胆子往往比正经主子还大,收起隐户来法子更狠。
好些姨娘们,都有父兄在外为之牵线,收隐户做私房。
一时那些家主大人们心疼加头痛起来,当家夫人告诉他们家里用度得缩减,姨娘们闹着要加月例隐形收入没有了,当然得指着月例过日子。
可是那些家主大人能怎么办难道还向皇帝上让人别查隐户不成都不用说什么金口玉言之事,只说让这些家主们与泥腿子们一体当差,就能要了他们的老命。
还有纳粮呢要知道,那隐户就算是收了,也绝不会多过自己家里的田地去,能为了几个隐户的租金,就得把自家的产业全都纳税是个人都会算这笔帐。
所以家主大人沉默。
听明白家主大人们帐的当家主母们跟着沉默。
于是就显出了那些闹腾的姨娘们了。
就是家里的钱再多,也是由当家主母支配的,轮不到她们这些姨娘指手划脚。
平日再娇媚的美人,一旦不识时务,也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怎么,你还想让老爷闹去感情到时当差去的不是你,丢人的也不是你是一时好些大户人家得宠的姨娘们都失了宠。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好些人家经此一事,家主与主母关系竟然融洽了一算帐就知道孰轻孰重大局出发的夫人,和一心只算计自己得失的姨娘想比,还是自己的老妻才是与自己一心一意呀。
所以远离那些平日嘴甜的姨娘,亲近自己的老妻,成了京中好些人家的共识。
主母们满意呀内宅妇人,除了靠娘家,自己老爷的宠也是不能缺的。
如今查个隐户,竟让自己得了这样的意外之喜,赞成,就算是少些眼前利益也得赞成。
何况不光是自己利益少了,那些狐狸精的利益听说更是缩水得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