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音闷哼一声,抬眸望向桌椅的方位,这会子更看不见。
那把傅听笙用过的灵剑,她只来得及抽出半截。
隋音迄今不知道,他们为何有这样的本事,只消动动嘴巴,就能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答案,她只听见江北玄欠揍的嗤笑声,“哟,今天不用战决了?”
接着又是那个狗东西,“有人疑心她走火入魔,这不是个很好的借口吗?你若不相信我,大可自己来。”
江北玄冷笑:“一条船上的蚂蚱,谈什么信得过信不过。”
一顿,又问:“不用忌讳傅听笙?”
狗东西也冷冷一笑,“她?她不会管。”
他还说了句什么,隋音没听清,风声呼啸在耳边,她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又被拎起来,甩在墙上,再像一团烂泥,乌糟糟地摔在地上。
这段时间老是受伤,只是这样的疼,隋音好像还可以承受。
只有那‘不会管’三个字,毫不客气地钻进她心坎里,疼得她直颤。
是事实,可事实真叫人难以接受。
隋音趴在地上,踉跄着挣扎起来,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听这两人的口风,应当还要避讳师…傅听笙两分。
不论傅听笙喜不喜欢她,都决计不会不管她。
当下只要叫傅听笙稍稍看她一眼,今日之难,或可避免。
隋音,总归不想死。
“师姐!”
隋音强撑着,用尽气力,喊了一声。
其实不需要这样大声,傅听笙就在隔壁,以她的修为,早该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没有回应。
没有动静。
没有察觉。
“傅听笙!”
隋音不敢拿大,再喊了一声。
隔壁依然一片死寂。
仿佛下定决心要决裂的人,不是隋音,而是傅听笙。
隋音的心再度沉到底,那个‘不会管’竟是谶语。
难怪他们会那样肆无忌惮,会那样笃定。
隋音又听到风声,却是从眼睛里跑出来的,过了一会儿,四面八方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