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她运气好。”
两个声音一搭一和,气氛轻松惬意,“你别太着急,自然有机会,昨日打草惊蛇,好在她没察觉出什么。”
江北玄嗤笑声,“她这个修为还想察觉什么?让她躲过一死算她走运。”
系统冷道:“她不走运我们也犯不上。”
江北玄沉默了会儿,忽然问道:“昨日你确定是找不到她在哪儿?”
话音一落,隋音跟着一颤。
系统古怪道:“怀疑我故意放了她?”
“怀疑不得?”
江北玄反问,“那样好的机会,可再难遇到,你能感知到她,我可感知不到,你总不能是担忧傅听笙。”
系统沉默,傅听笙是一桩,没了隋音的气息是另一桩。
“行了,现下人已经找到,事情妥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再找机会就是。”
机会,自然是杀了隋音的机会。
隋音心下了然,明明很怕,仿佛又不那么怕了,她依旧缩在墙角,一颗心凉透了似的。
她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她。
她知道傅听笙不喜欢她。
她什么都知道,可总是不甘心,不死心,得了些许好处,便妄想更多。
隋音觉得自己约莫是疯了,死到临头还想着傅听笙。
旋即又觉得,疯了也好,她必不能眼睁睁瞧着傅听笙和旁人结契。
……
到晚间,傅听笙才将这一应事物料理清楚,隋音听见她踩着星光一步一步踏来的动静,她在门外驻足,没出声没敲门也没同隋音讲话。
隋音‘看’着她进了房间,心头的妒忌几乎喷涌而出——她去会了那么多道友,回来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隋音想哭,哭不出来,反倒笑了笑。
也好。
隋音等了片刻,从桌前起身。
荀家待客有道,厢房虽不大,里头物件应有尽有,箱笼旁还摆着一件琉璃镜,供梳妆之用。
隋音平日也只术法解决这些事,难得饶有兴致去镜前看了看自己。
论样貌,她也不差,却总没有傅听笙那股气势。
就好像,越是拒人千里,越是叫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