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想傅听笙,绝对不会。
商岳从她身上跳下来,趴在窗口往外看,啊呜啊呜两声,忽然说:“隋音,我们晚上再走行吗?”
隋音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到它身边,一起往外看,天气明明很冷,这些普通人却还是兴致勃勃的来来往往。
“明天再走吧,”
隋音说,“不差这一时半会。”
“真的吗啊呜?”
商岳睁大眼望她。
隋音点头,没有再对上商岳的眼。
眼睛看得到的时候,有些情绪就藏不住了,譬如爱恋,譬如酸涩,譬如痛苦。
譬如她那些曾在她眼睛里化成风的泪水,她不知道是不是迟来的,风从窗外吹进眼睛里的时候,似乎把它们一并带了回来。
人声鼎沸,街上有人在挂红绸,几个人捧着,几个人跟着,扶着梯子,支着竹竿,卖力又不怎么费力地把红绸挂在屋檐上边。
这样的场景,在隋音眼里渐渐潮湿着模糊不清。
她总是有很多遐想,大部分时候,遐想的对象都是傅听笙。
她从不期盼飞升。
在她还没有那么执着的时候,她也愉快地畅想过,她们拥有绵远悠长的光景,她可以一直待在傅听笙身边。
可以缠着傅听笙陪她做那些凡人才做的事,每一件;或是求傅听笙带她到十二洲各处都去走一走,只有她们两个。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那时她觉得,傅听笙总会答应她一次。
“啊呜,”
商岳跳上窗沿,扯一扯隋音的袖子,“我想出去玩。”
她也曾这样拉着傅听笙撒娇。
隋音没低头,说:“好。”
傅听笙一般不会立即回答她,她好像有很多事,又有很多心思,总是勾着隋音等着她,等着她迟早会答应的答复。
隋音总是不懂傅听笙,不明白她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对她这么好。
不明白她答应过她那么多事,为什么偏偏不答应爱她。
商岳听见她说‘好’,直接从二楼窗台上跳了下去,高兴地往外跑,“好热闹啊呜!”
隋音犹豫了一秒,抬手抹掉零零碎碎掉出来的水珠,撑手也跃了出去,飞快跟上商岳。
虽然是个老前辈人参,但难保有人打它的主意。
商岳高高兴兴蹦在她前面,这边晃一晃,那边晃一晃,最后欢快地停在一个小摊前,扭头回去看隋音,“我要买这个!
啊呜!”
隋音的目光转向摊子上卖的吃食——装在小碗里的糕点,粉粉嫩嫩的,认不出来是什么。
隋音只看了一眼,就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