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撑着脑袋,竟也怎么想不起昨晚时怎么回的静室。
感觉唇干舌燥,她准备起身穿鞋倒茶,又身子一软跌坐回床上,撞到后背扯着伤口面色又白了几分。
要不是太荼过来,也不晓得这小师叔了高烧。
她边换药便牢骚,“师叔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
肚子都开了口还不消停。
‘福音’有愈合能力,虽不是立即好痊,但却比普通人快上几倍。
这几天也差不多好了,倒是她自己瞎折腾,外伤有些开裂。
姜冉没讲‘福音’,太荼也只以为师叔自身治愈能力略微强了些。
她掀衣检查,腹内没有充血的迹象才确信姜冉的话。
“内伤靠养、外伤靠躺。
总归是这遍体鳞伤,静休少动为宜。”
“好!”
窗撑开半扇,院中晾晒着被褥和几身略显宽大的道袍,她的庭院里素来是不住乾道弟子的,清无师伯也不允许他们没事儿到后山打扰自己。
“师父来了?”
太荼给姜冉掖被子,一脸‘小师叔你怕是烧糊涂了吧’的表情,昨夜才和师叔公下了半宿的棋。
想来是身子没好,又在山间廊道受了凉,才染上风寒的。
“哦!
清铭师叔公说下山会友去了,稍晚些才回来。”
师父生于上京军政苏家,拜师后更是跟着玄巳师祖南征北战。
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他老人家在凉城之地还有相熟识的人。
耳室的格箱里也存了些退烧药以备不时之需,太荼就翻找了出来,按量给姜冉服用。
“好好休息。”
再稍晚些,上完早课的三个小道童悄悄咪咪的翻进了静室,躲在靠山一侧的屋顶上头偷偷打游戏。
姜冉不来,静室就空置着,那屋后的几株无患子树枝丫纵横掩了屋顶,远瞧着就似欲抱琵琶半遮面的仕女。
姜冉听了屋顶瓦片有动向,以为是猫,寻过去才瞧见那屋后搭着的梯子。
倒是聪明!
他们也没反应过来静室什么时候住了人。
这幅模样,倒是有些像她读书那会儿班主任查岗,慌里慌张的藏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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