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嫁妆为本钱,又借助家中势力,十几年间把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远至漠北西域,为家里赚来大把的银子用于养兵征战,人称女陶朱公。
私下更是潇洒,姑姑的入幕之宾,魏歆瑶见过的就两只手数不过来。
家中长辈对姑姑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暴跳如雷到恨其不争再到听之任之。
早些年祖母还会唠叨让姑姑生个孩子,希望有了孩子她就能收收心。
几次后姑姑不耐烦了,直接说,这世上配让她生孩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从此祖母再不提这一茬,只要姑姑不把面首带到她跟前刺激她就成。
眼见魏歆瑶面露向往之色,梁王妃顿时一个激灵,露出了罕见的厉色“你要敢起这个心思,我怎么收拾你”
都怪魏琼华开了个坏头,才使这些年梁州上层女子和离寡居的风气越演越烈。
魏歆瑶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梁王妃叹息一声,拍了怕她的手“哪个女子不想嫁一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和和美美,你姑姑也不例外。
她那是所嫁非人,才自暴自弃,你瞧着她快活,可她心里的苦你哪知道”
听着像是有隐情,魏歆瑶不由一脸的好奇。
梁王妃却是不肯多说,只道“你放心,娘肯定不会胡乱把你嫁人。
但凡你有中意的,你也别不好意思只管说出来,我肯定让你顺心如意。”
魏歆瑶敷衍地点了点头,她对嫁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对她姑姑的事好奇的紧,奈何任她怎么问,梁王妃三缄其口。
魏歆瑶别无他法,不甘不愿的被打发回去休息。
她走后不久,魏闳也前来请安。
见儿子面色薄红,梁王妃便知他喝多了,赶紧让人上醒酒汤“喝酒节制些,别仗着年轻就胡来”
絮絮叨叨之间慈母之心溢于言表。
魏闳间或应一声,末了道“儿子今天太高兴了,下不为例,母妃放心。”
梁王妃笑起来“那就好,”
她又问,“瑶瑶说你带老三去她打球了”
魏闳道“三弟年纪不小了,我便想着带他过去,万一闺秀里他有合意的,母亲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魏阙时年二十,这些年家里不是没替他操办过亲事,只每一次都不了了之。
笑意在梁王妃脸上弥漫开,她含笑道“你是个孝顺的,老三要是有你一半孝顺我就阿弥陀佛了。”
魏闳沉默了一瞬。
“那老三有中眼的吗”
梁王妃问。
魏闳顿了下道“三弟都没正眼人,还说什么省得祸害人。”
梁王妃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他倒有自知之明”
在旁人面前,她还要掩饰,在长子这,梁王妃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嫡次子的冷淡,甚至是厌恶。
她生魏阙时难产,而魏家选择了保小,她能活下来完全是自己命大,否则现在她早成了一捧黄土。
原本以为生下来后这劫难就结束了,哪想这只是个开头。
魏阙天生不祥,命里带煞,他一出生就害得家里祸事不断,连累她都被公婆丈夫嫌弃。
要不是长子聪明伶俐又争气,她早就被华氏那贱人挤兑的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直到魏阙被接走,她才时来运转,顺利生下嫡幼子魏闻,隔了一年又生了魏歆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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