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臣和六殿下可谓是难兄难弟了。”
陛下闲下来后,大概太无聊了,或者眼红他单身,居然牵起红线,还好只是催婚,没有直接乱写鸳鸯谱,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担心,若是将陛下逼急了,乱点鸳鸯谱也不是没有。
还好,他现下难兄难弟不少,不光他,六皇子、邓盟大家都一样。
霍瑾瑜在茂国公府待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陈飞昊目送他登上马车,等到霍瑾瑜的车队启程,才转身进府。
等到马车转弯之际,霍瑾瑜撩起车帘一角,正好瞧见陈飞昊扬起的衣摆,暗红色的锦缎仿若一团火,又似一把带血的刃。
她瞧了一眼茂国公府的牌匾,小手摸了摸腰侧的玉佩,感受到上面细腻的纹络。
她不清楚自己现下和陈飞昊算不算顶好的好朋友。
陈飞昊虽然待她热情,甚至还给他刻了玉佩,不过平时交流中,一直以“臣”
自称,即使她称呼对方“昊昊义兄”
,对方也不改称呼。
说起来,景元帝收养的这些义子藩王,其实大部分都可谓是人中龙杰,都对她和颜悦色。
她清楚多半是因为她的年纪和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景元帝将他们封为藩王,霍瑾瑜或许和他们日常沟通时,心情还能前轻松些,毕竟纵观历史,藩王的危害简直是罄竹难书。
就算他们这一辈安分了,可是下一辈呢,少了往日一起打天下的情谊,若是后辈脑子抽筋,登高一呼,来个造反,那也没办法。
想了一会儿,霍瑾瑜一番纠结后,得出结论,自己还是太闲了。
她今年才五岁,天塌下来,还有景元帝、毅王、长公主他们,与其纠结这些,惹得周围人担忧,不如好好学习,或者多寻一些丰产谷物,这才是自己能做的。
想得太多,容易长不高,尤其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如果各自太矮,容易被人笑话。
……
想通以后,霍瑾瑜小胳膊一挥,“好了,咱们去给外公买一些点心吧。”
霍瑾瑜之所以在茂国公府没待多久,就是因为接下来要去看虢国公,顺便在虢国公府用午膳。
秀嬷嬷闻言,无奈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再说这个时候城中的铺子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点心,好吃的早就被人预定了,去了也不值当。”
霍瑾瑜顿时皱起了小脸,她其实就是想去逛街,从皇宫出来,就是这些勋贵所在的皇城,都是高门大宅,想去外城逛街压根没有机会。
最终秀嬷嬷还是没磨过霍瑾瑜,按照她的吩咐,买了点心,路上遇到一个买糖葫芦的小贩,霍瑾瑜让人连同糖葫芦棒子整个都买了下来。
随行的护卫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大刀,肩上扛着插满糖葫芦的棒子,在街上的回头率格外多,尤其过往的孩子就没有不垂涎的。
扛着糖葫芦的侍卫感受到周围百姓灼热的视线,还有身边同仁的偷笑,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到了虢国公府,虢国公、邓盟带着两个侄子已经守在门口。
霍瑾瑜伸出头冲他们打招呼。
邓盟看到霍瑾瑜队伍中的糖葫芦棒子愣了一下,嘴角不禁翘起,“殿下真是的。”
车子停下,霍瑾瑜站在车辕上。
虢国公、邓盟下意识同时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