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还记得,前几天四儿跑到家里找永安问泠娘是不是被他奶逼疯了,所以他堂姐才搬出去了。
最后田婆子又与冯家打了一场口舌官司,闹的鸡飞狗跳。
“这事是谁告诉的里正?可是谁出什么事了?”
比起消息本身,田婆子更关心消息的来源,以及背后的八卦。
“这我就不清楚了,里正也没说”
,沈大避而不答,“娘,我进去看看芳娘,你可别和她说,免得吓到孩子。”
如今,芳娘的胎已经四个月了,心气也平和不少,他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那边,沈泠她们驾着骡车离开没多久,宋栩就听到了嘚嘚的马蹄声,一群人马由远及近,宋栩握紧了画影剑,待尘烟散去,现是通平镖局的人,为的正是虞燕阳,还带了三个弟兄过来。
虞燕阳从一匹枣红马上翻身下来,只见地上躺着三具尸,旁边跪着一个包着褐色头巾的男人,师兄站在踏雪旁边,似乎没有受伤。
“大师兄,我在城门看到信号就赶紧带人来了,这是生了什么事?”
虞燕阳指着地上的人问道。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马上回城,他们也一块儿带走,我有要事相告”
宋栩知道时间紧迫,若是褐衣帮的人赶过来,恐怕要节外生枝。
虞燕阳很少见师兄如此疾言厉色,当下也不拖沓,指挥人捆了尸,套进麻袋,一群人呼啸着疾驰而去。
“老大,怎么办?要不要追?”
山丛里,一个尖嘴猴腮,手持大刀,同样包着褐色头巾的男子,讨好地地向身旁铁塔一般黑壮的男人谄媚道。
“你是猪吗?没有马怎么追?”
那男人狠狠赏了手下一个暴栗,“老马被绑,说不定会出卖我们,得在他开口之前,让他永远闭嘴。”
井帮头盯着远去的人马,嘴角扯出一个狠辣残忍的笑。
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回到镖局,宋栩便将此事告知了他的师父,也就是通平镖局的总镖头——虞千山。
看来是有人想要除掉他的左膀右臂呀,虞千山眯了眯眼,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想要送死的人了,以为通平镖局从府城迁到沂秋镇了,就能任人宰割,随意拿捏了么?
但这事,祸起萧墙,看来镖局里也生了些蛀虫,那就趁着这次一并挖掉吧。
虞千山心思百转千回,面色却丝毫不显,虽一贯不苟言笑,但看着故友之子兼得意徒儿,还是露出笑来,他拍了拍宋栩的肩膀,“三个月没见,看起来又长进了不少,不像我那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只想着行商,这次不知道又要赔进多少银钱。”
说到这儿,虞千山不自觉地捻了捻胡须,语气里却没有怪罪到意思。
“快去看看你妹妹吧,你走的这些天,她每日都来,缠的燕阳都躲着走。”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