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舒长钰等人离开,院子里再度变得空荡荡的。
宋芫挺直的腰背瞬间弯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打着哈欠。
今早不到寅时就起来,先是爬了半天山,再遇上老虎,好一阵担惊受怕,还跟老虎来了场殊死搏斗。
历经艰辛回到山下,又因为大虫,跟老村长斗智斗勇一番。
这一天下来,可谓是身心俱疲。
吃过晚饭,早点歇息吧。
他起身,拖着右腿慢腾腾挪进厨房,进门就看到桌上的小白瓷瓶,是在舒家时,吴嫂子给他拿的金疮药。
可他从舒家出来前,便将药瓶搁在桌上,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他家里。
他回想了下,刚才院子人多,他就没怎么见着舒长钰,兴许他就是在那时进的屋里。
宋芫拿起药瓶握在手里,心里几乎肯定,就是他落下的。
一双桃花眼微弯,笑了笑。
虽然那家伙时常性格很恶劣,可待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肯好好讲话,典型的口是心非。
他心情颇好地将金疮药收起,叫来二林。
晚上懒得忙活,就让二林煮了一锅稀饭,就着昨晚煎的葱油饼,草草应付了一餐。
用过晚饭,准备洗漱睡觉,一闻着身上的汗酸味,宋芫皱起鼻子,略带嫌弃。
爬山时出了一身汗,然后还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这会衣服不仅脏兮兮的,下摆也被扯得破烂不堪。
这身衣服是他之前请牛婶帮忙做的,没穿几次就成了这样,宋芫肉痛不已。
他换下衣服,比划比划发现,把下摆都剪了,再缝一缝还能当短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