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后。
成清娘与冯大娘结伴过来了,各自带着针线,坐在火盆旁边。
端过旁边装满布料的簸箕,两人熟练的拿起做了一半的小衣裳、小卦子。
冯大娘长针在头上挫磨两下,往布料上飞针走线,没一会儿,半截小袖子成形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嗑瓜子的风姑娘,低头问道。
“风姑娘,我听清菱姑娘说您相公已过世?”
风染画吐出一个瓜子皮,瘪眉道,“死了,死透透的!”
冯大娘迟疑道,“女人呐,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坚难。
风姑娘可想在找个啥样的?”
最近她还真在琢磨这事。
风染画捏起葱玉般的指尖,豪言道:“比我钱多!
比我能打!
比我好看!”
做衣裳的两人相视一笑,就说嘛,那有女人不找汉子的。
成清娘笑道:“那敢情好,风姑娘这要求,我想呀,往镖局里找个秀气的武生,最是配风姑娘。”
冯大娘一拍大腿,“哎哟!”
一刹,冯大娘呲牙咧嘴的叫痛,忘记手里头绣针了,针尖戳到大腿了,幸好冬日里穿了大棉袄。
咦,风染画咬着瓜子,抖了下身子,那针尖吃痛。
冯大娘皱着眉头还不忘揽活,“对!
风姑娘,这事包我身上,下回下山,我跟我家福宝一块,我去镖局瞅上几眼,定给你挑个好的。”
风染画眨巴眼:……镖局的汉子,那个有她好看?那个有她有钱?那个能打过她?
门口的苍玹站在原地。
又走了。
他边走边盘算。
银子?府上有矿、有田地、有宅院、有现银,应该够养活。
好看?又摸了摸脸,脑中闪过如玉妖娆的纤细身段,哎一声,一脸愁怅。
武艺?试了试内力,脸上一喜,忽又想到她怪异的火,哎一声,一脸愁怅。
“哼!
又偷看姐姐,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