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拉着老爷的袖子,目光灼灼盯着他。
十二皇子登基,萧都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
留在燕都的公侯世家,谁不想跟萧都督府攀上几分交情。
永恩侯接过丫鬟斟来的一杯浓茶,吃上两口,才缓缓道:“月芳,他家庶二子订我们家月芳。”
“虽是萧家庶子,如今也是香饽饽,是月芳高攀了。”
虽这般说着,永恩侯夫人嘴里笑得合不拢嘴,用一个庶女攀上萧家这门好亲事,值了。
永恩侯将手中茶碗喝完后,又道,“你明天挑一挑人选,多派些人去梧州把染画那丫头送到翼州城的韩王府。
一路上,务必风风光光的把人送过去。”
“什么!”
朱氏尖叫道,“好端端提起那个丫头干什么?”
当初可是得了五万两银子,在沾惹此事,那银子从天下掉下来还他家?
不行!
永恩侯斜了她一眼,“你个妇人,懂什么。
今日萧都督可说了,萧风韩三家,本是联姻亲家,自然要多往来。”
“你以为无端端的,萧家能看上我们这座破落侯府?那是因为韩王府,他呀,想要拉拢韩王府,要他手里头十几万兵马。”
朱氏攥着丝娟,担忧道:“当初韩王府给银子的时候,两家可说妥了,韩王府不认那死丫头为正妻,我们也应了随韩王府处置,如今那来的脸面,热热闹闹的送上门?”
永恩侯老神在在,五指奏曲般敲打红木桌面,“今非昔比,萧都督说了这些银子他帮我们贴补上,此番去翼州他将派人随行。”
“当年本来就是我们占着理,染画冲喜入了韩王府,边关而后才传来韩王大好。”
“说破天,也是我们风家仁德,大红花桥的送进他家大门,岂能说不认就不认。”
“行!”
朱氏爽快的应下。
不用家里出银子,管那死丫头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