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白了岑父,岑母转而问岑卫东“你身体怎么样了真的都好了吗”
虽然儿子后来写信说他都好了,但当母亲的没有亲眼见到,到底是不放心,尤其是去年儿子从战场上回来,她可是请假去照顾了一个月,知道儿子伤得有多重。
岑卫东伸了伸胳膊“当然都好了,不好部队能重新接纳我吗”
“就是,瞎操心什么啊,体检不过关,部队怎么可能重新要他。”
岑父在旁边马后炮了一句。
岑母白了他一眼,这糟心的老头子,年纪越大越跟她抬杠,懒得理他。
岑母拉着岑卫东,关切地问道“是你去乡下找到那个名医把你治好的吗咱们得好好感谢他”
岑卫东眼神闪了闪,不大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谢过了。
对了,妈,你和爸还好吧”
岑母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记得你的老父老母啊”
岑卫东无话可说,谁让这个马蜂窝是他自个儿捅的呢
“行了,行了,逗你的呢,你咋跟你爸一个样子,严肃得很,一点都不好玩,像个老古板一样,小心福香嫌弃你。”
岑母拍了一下他的肩说。
岑卫东无语了“妈,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岑母振振有词“我就是盼着你好,才特意提醒你的”
“谢谢啊,不用,福香不会这样。”
岑卫东没好气地说。
他回
家才多久啊,说好的脉脉温情呢
岑母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就仗着福香脾气好,使劲儿地作吧,小心她哪天厌烦你了”
“像你厌烦爸这样吗”
岑卫东随口问了一句。
不料这句捅了马蜂窝,岑父板着脸站了起来“跟我去房。”
岑卫东朝岑母耸了耸肩,跟着岑父进了房。
一关门,岑父紧绷的脸马上松懈下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岑卫东见了好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拿我妈没辙啊”
岑父睨了他一眼“笑老子,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老子不装,你继续在外面被你妈念吧。
坐吧,咱爷俩好好说会儿话。”
岑卫东从善如流地坐到对面,父子俩在房里一谈就是两个小时。
眼时间差不多了,福香估计快醒了,岑卫东站了起来“对了,爸,你对村办企业、镇办企业是个什么法”
岑父瞅了他一眼“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是这样的,兰市部队那边也打算办企业,目的是为了解决军嫂们的就业问题”
他将出发那天,徐政委所说的事告诉了岑父,没提陈福香可能也会去这事。
岑父沉吟片刻说“国家对于这种集体所有制经济也是比较支持的,既然你们那边有心也可以搞搞。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帮助军属们解决生活上的困境,还得从根源上出发,办企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得了他这句准话,岑卫东心里有底了“嗯,我明白了。”
他上楼时还在想怎么跟陈福香提这个事。
不过很快岑卫东就发现自己没这个机会,因为他刚把陈福香叫起来,他姐姐、姐夫就带着小外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