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看了院坝里的杨春燕一眼,“嗯!
春燕有本事,要不是她,我老汉肯定要大病一场。”
“你个龟儿子。”
周老爷子用烟锅敲了他一下,“老子还以为你不明白,搞了半天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怀安揉着脑袋,“我当然明白,不然我为啥让她指使的团团转。”
就连晚上不给我碰,我连屁都没放一个。
周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这么老实,口袋里是不是一分钱都没了?”
周怀安憨笑,“没了,明天卖了草药就有了。”
周老爷子从兜搜了五角钱,塞在他兜里,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拿着,男人家家的,口袋空空的像啥子!”
老爷子虽说经常骂他,但私下里却经常补贴他。
周怀安看着手里的钱,忽然觉得有些烫手,连忙递还给了他,“爷爷,我都是讨了老婆的人了,还要你的钱人家才要笑我。
明天去卖了草药,我就有钱了。”
周老爷子欣慰的点头,把钱装回里兜,“好好跟着你老婆干,多攒点钱,你看你们都结婚半年了,要不了多久就该有小娃娃了。”
他吸了一口烟,“奶娃子是开口货,啥都要钱。”
别人家都是老婆跟着男人干,自家这孙子倒好……唉!
恐怕要等躺进棺材板那天,才不用操心。
“不着急,万一再生一個像我这样的,还不如就我和春燕两个人过,还安逸一些。”
“你个龟儿子,连娃都不想生,你妈老汉生你来做啥子!
老子打死你算球”
周老爷子举起烟杆就打了过去,周怀安抱头鼠窜,又不敢跑快了,怕老爷子跑摔了。
院子里的人,不管大小连头也不抬,对这样的场景已是见惯不怪。
周老爷子追上周怀安,揪住他耳朵,转到中央六台,附耳低喝:“龟儿子,不想生娃娃,你是不是在外头找姘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