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她的认知异于常人。
她认为,人之将死,再怎么慌乱都是没有用的,唯有镇定,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而靠实力、甚至靠运气,只要能够成功,没什么筹码是她不敢压上的。
比如之前的规则课堂。
当然,她在课上也是这么干的,导致她直接晋升为最难搞的学生之一。
所以第一次进副本的惊慌她几乎没有,更别提失眠了。
而现在她失眠,是因为上铺那两位。
她对狼的身份稍微有一点猜测,但并不是很确定,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她还想再观察观察。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她想看看接下来的剧情。
但在下面的观察中,狼的猎杀是如影随形的。
也就是说,她要收获巨大收益,就要冒着巨大危机。
估计是这个提心吊胆的世界,勾出了她之前自己并没有察觉的赌徒心态,不过现在还大部分深埋心底,至少她还没有那么疯。
李江南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摆出一副烧穿上铺的姿态,如探明灯一般亮了一个晚上。
兄弟俩毫无察觉,睡得贼香。
木屋的第四天,又来了一位女人。
她穿着高奢的衣服,有一颗眉心痣,雪白的羊头上一个大黑点,还挺显眼。
裸露出来的皮肤却很粗糙,像做多了农活似的,虽然可以看出认真保养了,但痕迹依然存在。
“你们可以叫我羊姨姨。”
女人刻薄地说,羊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
李江南注意了一下她眉间的黑痣,不由联想到“红鞋子”
的支线任务。
羊姨姨来之后,鸠占鹊巢地将这间房子据为己有。
搬家公司将她的东西一件件搬进来,不一会便占满了整个客厅。
“我是你们妈妈的妹妹,现在严格来讲是你们的监护人。”
羊姨姨抱着手,居高临下道。
李江南真诚问:“为什么不是我们搬去你那里。”
“小孩子家家别瞎问。”
羊姨姨严厉道。
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搬行李过程中,李江南看见羊姨姨将一个相框捧出来,郑重地放在财神爷旁边。
相片里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穿着精致的长裙,神情却有些恹恹。
那长裙看着也皱巴巴的,挡不住她手臂上的伤痕。
察觉到李江南在看,羊姨姨皱眉,呛了一句:“我怀念我女儿还碍着你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