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分别搭着扶手,坐姿有点嚣张,借酒劲一瞬不瞬地着他。
“你是五筒说的那样么,梁彦平”
隔一张茶几,他拿起烟灰缸坐到对面的小沙发,透过蓝色烟雾打量“怀疑我用心不纯还把钥匙给我,你怎么想的”
叶词没有吭声,下巴颔着,视线由下往上,带些微尖锐和挑衅。
两人静静悄悄对视,时间仿佛停滞。
叶词缩起双膝,身体蜷起来,伏在一侧,像只休憩的小鹿。
她闭上眼睛眯了会儿,犯困,起身先去浴室洗澡。
梁彦平瞧着,她似乎刻意想要保持清醒和平衡,不希望自己的醉态过于难,连走路都格外谨慎。
梁彦平掐灭香烟,转头望向窗外黢黑的夜色,心下一阵空旷。
正在这时,忽然从浴室传来人仰马翻的动静,什么东西摔了满地,梁彦平当即起身,大步上前,几乎就要推门而入。
“叶词,”
他问“你摔倒了吗”
她声音干涩,有一点懊恼,但还算平静“没有,不小心把收纳盒打翻了。
你别进来。”
梁彦平蹙眉“你确定没事吗”
“嗯。”
叶词重复一遍“你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他的手慢慢松开门把,插入长裤口袋,整个人往后靠着墙壁,垂头不发一言。
叶词在里面磨蹭二十分钟,打开门,热气弥漫,昏黄的吸顶灯仿佛也被熏得醉意朦胧,她双颊潮红,裹着毛巾出来,浑身暖烘烘,香气袭人。
梁彦平仍立在那儿,垂眸她,目色很深。
“以后别这么喝酒了。”
他说“伍洲同是死人吗,非得你出面应酬。”
叶词咧嘴笑笑“你管我啊”
说着扶住墙壁,回房间把门关上。
浑浑噩噩睡了两个钟头,莫名清醒,身体又干又渴,空空荡荡无法缓解,平躺半晌,一股无名火冲上脑袋,她掀开被子,套上睡裙下床。
客厅悄然寂静,所有家具轮廓模糊,叶词轻车熟路走到沙发前,一股脑扑到梁彦平身上,紧紧和他挤在一处。
“彦平。”
她哑声道“我要坐牢了。”
“”
梁彦平浅眠,反应过来后沉着嗓子问“为什么”
“实施犯罪。”
“什么罪”
“强奸罪。”
他愣怔片刻,不确定地开口“谁”
“我。”
叶词抬头望着他“想强暴你。”
梁彦平在幽暗里打量了一会儿,无比冷淡地开口“你还没醒酒,先回屋休息吧。”
叶词拧眉站起身,抬脚推他的胯骨,居高临下瞥着“那就滚,赖在我家干嘛,不用付房费吗”
梁彦平轻笑“多少钱,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