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炀的意识被吸入到某个空间,眼前一片眩晕。
一道尖锐的哭泣声,划破虚空传进耳朵里。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姑娘,被破布蒙住眼睛,堵住了嘴巴。
瘦小的身躯微弱的颤抖,被人随意的仍在角落,手臂和膝盖处不停的冒着血珠,暗红的血液浸透了女孩儿单薄的衣裳,深秋的夜晚,冷的让人憷。
“我明白,父亲的刻薄和母亲的无力,也知道他们的婚姻,从始至终,充满了怨恨
甚至于我的诞生和死亡,也是带着恨的。
我也试图挣扎过反抗过,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换来的也只是无休无止的谩骂和殴打!
“真的好疼”
每次被父亲施暴后的夜晚,母亲脸上被酒瓶砸出的伤,深深映刻进我的心里。
那时的我,想用自己仅有的力量为母亲抵御外面的风霜。
但是,我能做的只是哭着跑进母亲的怀抱里,在她温暖的体温里,安然入睡。
如果说,世界上最安逸的地方是家的话,那么对我来说母亲温暖带着爱意的怀抱,就是她对抗这个世界的资本!
可是母亲死了死在父亲暴怒的拳头下。
我也快要跟母亲团聚了吧真好,只是可惜,再也不能对伤害母亲的恶人,讨回属于我们的公道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儿,死亡的阴霾将她包裹,庄炀下意识的想去碰一碰她,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空间扭曲,时间在他身边逆转倒流。
庄炀猛然惊醒!
把身上的妇人交给林恒后,不做言语,沿着记忆疯了一样跑到了那个被废弃很久的荒楼,这前面是一家封闭的精神病医院,所以就算这里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察觉报警。
那个男人也是了解到了这一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把那个握有证据的女孩儿埋在这里!
庄炀回想着在那片意识空间里看见男人埋人的场景,一边喃喃道: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会找到你的。”
庄炀不停的刨着土,只要是翻新过的地方,他都一一翻个遍。
粗糙尖利的石子划破了他的手,指尖的血液混杂着砂石,显得既狼狈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