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
禅灯如豆。
一盏禅灯不足以将这个屋子照得很明亮,但足以让人看清这里面的情况。
凤云烟早早便和言痕到这个屋子坐着了。
言痕在打坐。
明月当中,言痕的脸上开始慢慢出现血痕。
他的脸上浮现一朵妖异的花。
这一次,比上一次看见的时候更加更加的明显。
凤云烟初初算了一下日子,十五。
十五一到,他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凤云烟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心魔,多半是某种定时发作的病。
兴许,可以找知墨来替他瞧瞧。
忽地,言痕的眼睛睁开了来。
血一样的红……
他忽然从床上走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凤云烟,长夜孤寂,不如和我做些荒唐事儿?”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暗哑。
凤云烟却惊得手中的话本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这……这不是她和言痕碰头的头一次她说的话么?
这话由言痕说出来,真不是用诡异这两个字就能够说清楚的。
“言痕……你……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上身了吧。”
凤云烟歪着头看着那个双眸赤红的和尚,心里头不由得浮现出一点恐惧。
“怎么?你怕了?凤云烟,你不是一直一来都想要和我做荒唐事,共赴巫山吗?现在却这么怕我?”
他靠得近了,一手捏住了凤云烟的肩膀。
凤云烟感觉自己肩头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舞草!
这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圆寂你个老秃驴,没说你徒弟真入魔的时候这么流氓,这么狠心啊。
但现在骂圆寂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不死在这个入魔人的手里才是关键。
故而,她婉转一笑,百媚生娇,主动的用另外一只手褪下自己的衣裳:“妖和尚,你想要怎么荒唐,云烟就陪你怎么荒唐!”
言痕一口咬在了凤云烟的肩头,带着荼蘼香的血香传来……
靠!
胃口真重。
原本以为还有什么更不得了的事情发生,哪儿知道,言痕却忽然推开了她。
他血色双眸慢慢褪色,恢复正常。
妖异图腾眨眼消失。
他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目下无尘的得道高僧:“贫僧失礼了。”
看到他这样镇静的样子,凤云烟却不满意了。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说着软糯的话语:“不是要与我做些荒唐事儿吗?我们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