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璧川有些疑惑。
看那人脖子上的伤口,不是飞刀或是飞针之类的暗器所致,也非刀剑所致。
若是冰棱子刺的倒更解释得通,因为冰棱子将他的喉咙刺穿后就融化,血水交融,别人就找不到凶器了。
那人浑身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有人上前伸手去试了一下呼吸。
“死了。”
那人叹息着说,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许多人表示难以置信,许多未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的人早已吓得哇哇大叫。
在众多的议论中,姜璧川也听到了一些特殊的声音。
有人说,这是朝廷某位三品大官员的儿子,而且还是根独苗,这一下就没了,那老爷子可得伤心死了。
有人说,可能是因为那老爷子做了那么大的官,却没有做什么为国为民的好事,反而还剥削压榨老百姓,这下遭天谴了,报应来了。
有人说,那家的老夫人去寺庙烧香时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烛台,菩萨怒了。
每个人都说几句,这件事就越说越玄乎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姜璧川却很快将视线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冰蓝色绸锦衣袍,挤在对面的人群中观望。
他一直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看,俊秀的脸庞此刻显得十分苍白,紧蹙着眉头像是在沉思。
傅雨山?为什么这么巧,他也在这里。
姜璧川迅退出了人群,走到了一个稍微远一些的地方。
而此时在隔了两条巷子的一个高高的屋顶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外表极英俊冷酷的男人,面色冷白,脸部的线条轮廓硬朗挺拔,眉宇间英气十足,目光倔强执着,此时浑身正散着凛冽的杀气。
独坐在高楼上,那边的景象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边的人,却由于隔了两条巷子,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瑟瑟的寒风吹得他手脚有些冰凉,他一手拿起旁边的一坛酒猛灌了一口。
他看到了姜璧川,也看到了傅雨山,甚至还看到了一些他们都没看到的人,比如高侍郎的家丁,还有一些其他的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近一个月来,银安城中的官僚贵族们早已成惊弓之鸟。
只要生一点风吹草动的事,他们的探子就会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这一点,姜璧川和傅雨山还不知道,而他来银安城的时间更长一些,对这些探子的情况早已经是了如指掌了。
他坐在屋顶上,冷眼瞧着那边一派慌乱的景象,仿佛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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