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留意,大公子晚上会不会高烧不退,若是生了高热,立刻给他喝药。
千万不能懈怠!”
玉夫人道:“好,赶快让下人煎药,今夜我亲自守着他。”
满室寂静,再无一人多言。
玉澜清一直昏迷不醒,不过仍然下意识的吞咽着苦涩难当的药,想来早已经形成了反射。
楚月栖更加自责。
玉老爷和玉清芷也来看过,玉夫人早已封了下人的口,没有人再敢莫名其妙的提起楚月栖气晕玉澜清之事,他们两个还以为玉澜清只是正常生病。
他生病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玉老爷再三让玉夫人和他一起离开,玉夫人打定了主意,也只能无奈离去。
楚月栖让鸳鸯回去休息之后,便向玉夫人道:“娘,时间不早了,你歇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夫君。”
玉夫人道:“我想亲自守着他。”
楚月栖不好再劝,婆媳两人坐下,一同看着昏迷不醒的玉澜清。
玉夫人压低声音道:“清儿这孩子最是要强,他从小便出类拔萃,十二岁中了案,十五岁中了解元,他是我见过最出息的孩子,所以,哪怕后来安儿也同他一样,我却早已经波澜不惊了。”
楚月栖明白这种感受,有玉澜清珠玉在前,玉澜安的光芒便被压制了几分。
“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君子六艺,远旁人,若不是他突然生病,我也舍不得他匆匆娶亲。”
刚何况是她。
楚月栖心知肚明。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听着玉夫人的话,她的难过几乎凝成实质,要从眼中滴出来了,楚月栖轻轻的拍了拍玉夫人的手,无声的安慰。
“他从小就和旁人不同,年少老成,迂腐得厉害。
我每日想尽办法逗他,让他笑一笑,或者不像一个固定的假人,日复一日的重复一套动作……不瞒你说,你告诉我,你把他气晕了,我不曾有半分不满,反倒很新奇,他平日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瞧在眼里。
还是那句话,我别无所求,哪怕你哄哄他也好,只要他能够开心的过完这一世,我定保你一世安稳富贵。”
楚月栖这是第二次听玉夫人说这样的话了,字字句句皆是满满的爱子之心,她有些羡慕,更不忍玉夫人难过,更何况,她怎么舍得让玉澜清不开心。
楚月栖郑重的保证:“娘!
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以后定会加倍对夫君好,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娘的许诺,而是真心想和夫君举案齐眉。”
“好——”
床上的玉澜清无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