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留了张字条,就贴在魏无让那张旁边:“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再见。”
贺橘生来为如侬简单庆祝乔迁和离婚,上下参观一遍新屋子后,橘生撇嘴:“真就这么搬了?我可心疼燕桥那套房子。”
如侬笑她:“你心疼,就嫁给魏无让呗。”
橘生考虑了片刻,深思熟虑地拒绝:“不行,他太纯良了,我这么爱玩,祸害他良心过不去。”
如侬自冰箱里取出两瓶酒,递给她一支:“你还真挑上了。”
“那不是最近家里在安排相亲嘛。”
橘生侧过身,趴在沙背上与后面的如侬交谈,“哦对了,老爷子叫我给你带个话儿,下周他过寿,你务必回去一趟。”
如侬切水果的手一顿:“他说的,是‘务必’?”
“总不能让贺老爷子对你说‘请’吧。”
“好,如果他不怕添堵的话,我会到场。”
如侬切了些青提,简单地摆盘,然后再摆上两只小块柠檬巴巴露亚,一并端到橘生跟前。
她2o岁才被贺家认回,此前一直过着清贫日子,因此与橘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德行不同,如侬不擅长使唤佣人,家务事多半亲力亲为。
加上不爱被人打扰,搬到新家后她也再不曾请管家、保姆,顶多留了个司机,方便往来接送。
橘生知道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对于被抛弃了十余年耿耿于怀,至此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劝一句:“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大好,你悠着点。”
“他怎么了?”
“心脏上的老毛病,年纪大了,作得频繁。”
如侬垂睫:“好,知道了。”
近年来,贺老爷子对她的认可只有与魏家联姻一桩,也非常宝贝魏无让这位女婿,如今祝寿不见魏少爷,贺老爷子免不了要多问,问了,又要横生枝节。
如侬想到这里心烦,便岔开了话题:“橘生,你名下那个演艺传媒公司还在么?”
“在呀,怎么了?”
“我之前经纪约签在gr,现在我想转出来。”
冬夜,雪势渐盛。
积雪的路面少有车辆往来,这在h市并不常见。
可如侬自医院出来,便被一辆劳斯莱斯拦住了去路。
副驾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撑开伞,遮住了狼狈的她。
她先时与眼前人见过一面,在抢救室外。
这是贺疆的助理,他出现在这座驾前,业已不必额外说明车辆后座姓甚名谁。
“大小姐,先生请您回府。”
“我不去。”
如侬作势要走,男人轻移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先生说,‘务必’请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