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得知他眼睁睁着他的父母兄弟害死了周氏,再心安理得的续娶娇妻之后就只余厌恶和痛恨了。
哪怕他是她两个兄长的生父她也不会多半点表情给他。
徐管事得了明舒的话早已经命人拖走了孟仲志。
他是道上混的,小姑娘那神情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可真真是个狠辣的,且不仅狠辣,还小小年纪,就主意极深,那目光就连他都不透。
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还是将门之后,也真不知道孟家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给夹了,竟敢把她往窑子里卖。
想到这里,徐管事就是一脑门的汗,今天真是差点犯了大事。
他赔了笑,和廖大娘小心翼翼地请罪,只恨不得早点离了这是非之地,告辞道“姑娘,穆夫人,今日小的们鲁莽,误冒犯了姑娘和夫人,还请姑娘和夫人恕罪。”
穆夫人点头,道“明姑娘不计较,这件事情就算了,但今日之事,你们也只是追了个债,其他的便什么也没到,什么也没听到就罢了。”
说完又了他们后面那一圈打手一眼。
徐管事和廖大娘自然连声应下,表示定会约束属下这才告辞而去。
赌坊的人离去,明舒也没被人制住的孟老爷子,孟伯年等人,只走到穆夫人前面给她行了一礼,道“夫人,我还有事想和要和我阿娘还有两个兄长说,还请夫人稍候。”
穆夫人点头,笑道“去吧。”
她是将门之女,嫁的也是武将,行事果决,手段刚厉,但实际心地却敦厚善良。
她赞成明舒对孟家这样贪婪恶毒之人果决,却也愿意到她有温情的一面。
如果明舒对维护她的养母和兄长们也都无情,就是她可能也会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心狠凉薄了些。
不理厅中孟家其他人,明舒和周氏,孟石桉,还有孟石文一起去了后院厢房。
入了房间,明舒就给周氏行了一个跪拜礼,道“阿娘,以后我不能留在孟家了,孟家人贪婪狠毒,孟伯年软弱愚孝也靠不住,因我之事,想来他们必然会迁怒阿娘,或是用各种手段逼阿娘让我去救孟仲志。
我会请穆夫人留下一个嬷嬷照顾阿娘,这些日子还请阿娘您千万要多保重。
如果阿娘您愿意,等这几日我安排好,就接阿娘和哥哥们随我一起离开。”
周氏张了张嘴,她伸手将明舒搂进了怀中,眼泪就流了下来。
穆夫人是在孟家和赌坊的人回来之前就到来了。
因事情急迫,穆夫人并没有跟她解释多少,只跟她说明舒是她的故人之女。
穆夫人身份就摆在那,不管她心中有多惊疑和担心,也知道自己必是留不住明舒了。
她道“舒儿,你不必担心阿娘,阿娘先前已经找人送了信给周家,等你走后就会带着石桉和石文先去周家避上一段日子,等赌坊之事了了,阿娘就会请孟氏宗族出面,了了这件事情。”
孟伯年在这件事上的作为已经彻底寒了她的心,她是不打算再跟他继续过下去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些年,孟伯年愚孝,无休止的迁让纵容孟仲志早就让她厌倦,夫妻也早没了多少感情。
今日之事,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穆夫人,她毫不怀疑他们会就这样把明舒卖到窑子里去的。
而且,她也相信,这不会是一个结束。
你能相信一个嗜赌之人说从此以后好好过日子的话吗
孟伯年今天能为了他弟弟卖掉女儿,明天就一样能为了他弟弟爹娘卖掉自己和两个儿子。
而两个儿子性格桀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继续住在一起,难保他们一冲动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毁了他们的一辈子,还不如想法子早早带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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