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摆了上来,曼曼不用他提醒,自觉的替他布菜。
白术、白莪和那两个家丁轮流在门外守着,其余几个人就在隔壁要了一桌酒菜。
陈云正示意曼曼把门带上,一指对面的座位,道“这里没别人,你就坐下一起用吧。”
曼曼摇摇头,一边暗自唾弃自己矫情,一边还是拒绝。
陈云正哼了一声,道“你就嘴硬吧,有本事你一辈子都禀守本份,不越规矩半步。”
曼曼有点委屈。
她守着规矩倒不对了谁知道哪天他瞧她不顺眼了,从前那些不守规矩的举动就都成了大逆不道
曼曼在他的示意下替他倒酒,道“六爷博闻强识,想必一定记得弥子暇的故事。”
弥子暇在卫公灵前一度很得宠,宠到可以枉顾卫灵公的法度,私驾君王的车马星夜回家探母,还敢枉顾君臣身份,把自己咬过的桃子分给卫灵公尝。
不能不说卫灵公当初是欣然接受的,起码他没有怪罪弥子暇之意,还勉为其难的替他辩解。
可一旦弥子暇失宠,这些曾经被卫灵公冠以美名的举动都成了对君王的冒犯。
曼曼以弥子暇自比,其用意不言而喻。
陈云正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不是弥子暇,我不是卫灵公。”
时移世易,两者毫无可比性。
他又玩味的着曼曼开口道“苏曼曼,还是那句话,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信任这个词,说起来很容易,做到却难。
口说无凭,白纸黑字也没效力,要行动。
曼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我自己。”
“那简单啊。”
陈云正伸手去掰曼曼的手,还在她已经掐红了的手指上抚了抚,满意的肌肤的颜色从嫣红转了白晰,才道“你信任我就是信任你自己,你什么都别管,只听我的就是了。”
曼曼彻底凌乱了,她很尴尬的意识到她和陈云正之间,一定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化学反应,把她和他从前美好的平静的和谐的相处模式给摧毁了。
毁掉了一个旧世界,又没有一个鲜明的新世界,她很无措。
陈云正已经站起身,半推半抱的想要将她往对面的座位上搡,就这会儿门开了,陈云方笑嘻嘻的道“小六儿,听说你在这啊”
他短促的啊了一声,退回半步,仍是笑眯眯的道“是三哥没眼色,打扰了你的好事。”
口中说着打扰,却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还不无促狭的朝着陈云正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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