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了一旁的房间,只见曹先生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拿着蒲扇,脸上还戴个墨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而他身前,两个小弟正抓着一个男人,男人跪坐在地上,身体周围都血。
“东子来啦。”
曹先生立马起身,将保温杯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朝着付东招人,“快来快来。”
成因注意到付东脸色有一瞬间不太好,但还是走了过去。
“那个,成……成因也过来。”
曹先生黑漆漆的墨镜下也看不出具体表情。
成因略微低头走了过去。
他这才看见,地上那男人面前掉落了几颗带血的牙齿。
他没控制住稍微皱了下眉,眼神也在同一时间移向了别处。
“东子,处理一下。”
曹先生摇了两下扇子,似乎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招呼两个小弟后抬脚就走,路过成因身边的时候用扇子撩了一下他的小马尾戏谑道,“嘿,这小揪揪……”
曹先生走了,成因立刻翻着白眼拍了拍头发,不满地说:“东哥,凭什么总是帮他善后……”
“嘘。”
付东表情凝重,看了眼轻轻掩住的门,确保没人以后才走上前踹了地上那男人一脚,“欠多少?”
男人似乎已经处于迷糊状态,抬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头,愣了两秒后开始趴在地上疯狂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不赌了……”
付东有些不耐烦,一抬脚踩住男人的一只手:“快说,欠多少!”
“啊……我真的不赌了,我戒赌,我戒赌。”
男人痛哭起来,依旧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直到付东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弯下腰用刀面儿在男人脸上拍了一下:“他妈的,让你好好回答。”
“五十万,五十万。”
在刀子的威胁下,男人终于回过了神。
付东朝旁边吐了一口吐沫:“五十万?干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有老婆娃儿没?”
一听到这男人又开始哭起来,整个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不要啊,你放过我吧,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烦,求求你们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付东叹口气,不再继续问,而是扭头对成因说:“出去问问这什么情况,妈的,曹狗这b玩意儿,也不交代清楚。”
成因应了一声匆匆跑出了门,站在门口时他才松了口气,男人哭着求饶,满嘴血污的样子让他握紧的拳头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付东询问对方工作和家庭成员的事,前几次来也就是打一打就完事,怎么突然还涉及到家人了呢?
他不敢懈怠,目前还是得先搞清楚男人的身份。
最后,他找到刚才打人的其中一个小弟,从他口中得知那男人只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不知道被谁带过来的,欠了两次钱,第一次三十五万,后来还上了,这一次又是五十万,貌似是还不上,家里除了老婆女儿还有个妈,最后连住址都说了出来。
此时成因已经非常震惊了,原来来这里借钱的人,还必须交代清楚所有身份信息,那这不是将自己的一切都完全暴露给别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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