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最后关切地说“最近不是很太平,你们两人务必呆在一起,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往那些诡异的地方凑。”
两人纷纷答应下来。
虽然他们这一趟旅行就是要往那些灵异地点凑的
而在挂断电话后,位于严氏祖屋内,严海温和的神色骤然冷却。
房中明亮的灯光下,他的半边脸恰好位于阴影中,流露出几分强大的气势。
“钟叔,那邪魔外道的宵小之辈蛰伏多年,三番两次对渊儿下手,即便他身边有洛十方相伴,可我亦是非常不安。
这次他主动暴露踪迹,却又迅速隐蔽,实在是让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朗、星、君”
钟叔一直立于身侧,闻言沉静地说“老爷,少爷紫微命格,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定能防范于未然的。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确保封印完整,这两年以来,外域的妖魔鬼怪对我华夏愈发觊觎,我们人间与那个世界的壁垒再度出现了松动,距离上次封印松动已经过去七八十年,那段时间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妖
魔鬼怪之手。”
“是啊我们都是在那段黑暗岁月之后才出生的,只能从长辈口中听到一些片段,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严海揉了揉眉心,难得显出一丝疲惫,“现在玄门界式微,老前辈们大多身死,就算那些站在一线的前辈,也因为年龄渐长,法力衰弱。
不光是华夏玄门界,岛国的阴阳师一脉、罗马教廷、伏都教、德鲁伊教这些大大小小的正统教派,全都陷入了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
而妖魔鬼怪、恶灵恶魔、邪恶教派之流却开始复苏,连帝都都出现了灵异事件何其讽刺。”
邪恶势力渐强,而正义势力反倒衰退。
兴许这也是科技发展的弊端让越来越多人不尊重神秘存在了。
钟叔安慰道“老爷,咱们倒也还是幸运的,我们只是守护封印的守门人一族,即便先祖出过玄门界人士,但到了现在,咱们也不比普通人厉害多少。
实力有限,就无需面对过多危险,哪怕是少爷将来从您手中接过了衣钵,也不必过于担忧。
还有像洛十方先生这样的天才,日后也会站得比我们更高更远的。”
这种说法,真的只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的安慰而已,别说钟叔自己都不信,严海听了也就无奈一笑。
就财富资本而言严家的个子挺高的,实际地位却也没那么高,至少远没有达到玄门界老前辈的高度。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怕就怕以后就连我们这样实力微末的也要站出来应对那就意味着,玄门界是真的没人了,邪恶是真的再次崭露锋芒了。”
严海叹了口气,严家这些年来明面上发展得再好,也不及那些不再与世争锋的隐世家族。
现在倒也不是他逃避职责,能帮的忙他必定会帮,只是想到在国外疗养的二弟严淼,想到不分的后家,想到虎视眈眈的赵家,他顿时觉得头疼。
内忧外患,算是齐活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这两年来,世界范围内的灵异事件出现了一个大的增长”
这是许多人心中的疑问,在西方人来,这是恶魔军队卷土重来意图侵略人间的征兆;在岛国人来,这是每几十年逢魔时刻到来的缘故;而
在他们华夏人来,这是两个世界封印的松动与破裂,让人间的某些地方与那个世界出现了重叠。
不管怎么说,危险已经向他们逼近了。
夜色渐深,而严家祖屋房的灯光却彻夜未熄。
湾省某地,四个青年男女结伴来到一座封闭的破旧教堂前,努力翻身越过了高耸的栅栏,猫着身子进入了教堂内部。
“这里外面锁着唉,咱们偷偷溜进来会不会不太好”
傅欣德犹豫地说,“有点可怕的唉,听附近的老人说,这里十年前还发生过灵异事件,当时一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漂浮在空中,被一股力量撕成碎片,那血啊就跟雨水一样哗啦一下落下来,不少人当场就吓晕了”
“傅欣德,你一个快要二十岁的男孩子,能不能有点骨气啊你这很明显就是老人吓唬咱们年轻人的故事好吗信了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