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初容脑子正乱着,见袁其商来了,心里忽地有了计较。
欢沁的腿已经麻了,呆了半晌才醒过神来,瞠目呆脸出了屋子之后,又喜又怕。
怕的是如此近距离面对这个人,喜的是他似乎都不清楚自己的名字。
自己叫欢沁,他方才叫的是欢快,幸也。
“你兄长出事了,你说一句话,我捞他出来。”
袁其商此番得知陈彻出了事,想也没想便将这案子抓到自己手里,为的就是在初容面前邀功。
“好,袁公子怎么将我兄长丢进去的,请怎么将他捞出来。”
初容猜想是袁其商搞的鬼,虽说没有法子,但也不想被他耍的团团环,至少叫这人知晓,自己心里是明镜的。
袁其商本是一脸的好整以暇,听了初容的话,微微吐口气慢慢仰头,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你以为是我做的?”
“做了也没什么,你承认了我也是无法。”
方才已想好对策,初容想将自己婚事这只皮球踢到别处,便笑道:“只是小女子不解,这亲事是王家有意为之,你若是不服自可去寻王家的晦气,拿我兄长这个传话的撒气,实在不是丈夫所为。”
袁其商听了,沉默半晌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打算这么做来着。
栽了你兄长再救出来,叫他谢我,可事实上没等我出手,就有人对你兄长下手了。”
“听你这话,我兄长果真是无辜的?也不是你做的?”
袁其商这人虽说有些阴谋诡计,但不像是说谎的。
“我都准备了在外头出手,只等你兄长出了楼便行事,没想到他在楼上就出事了。
据我手上已知线索,他多半是被人下了绊子。”
袁其商说完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缓缓道:“如此已说开了,接下来你该说说是哪个王家?什么亲事?”
初容见袁其商的脸色,发现其原来不知这事,有些后悔,但又想此事迟早要露出来,于是镇定道:“你大可自己去查,左右若是我爹娘被说动了,应了王家的亲事,我也只能听从父母之言了。”
如此一来试一试王家的本事,若是能压制得了锦衣卫袁其商,倒是可以一嫁。
若压制不了,早些退散对陈王两家还安全些。
“好,这事不需你来操心,我自有主张。”
袁其商捏着茶杯,眯眼看着桌面,初容偷眼看过去,觉得他肩头的飞鱼厉眸都比以往凌厉了些。
“王家公子,你可曾见过?”
摆弄了茶杯半晌,袁其商忽问道。
“不曾。”
初容忙道。
“那就好,回了京,但凡遇到出门的机会,都给我装病,在府里好好待着。”
袁其商说着起身来到初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的她,一贯的吩咐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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