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些人的粗鄙了!
倘若归服咱们,往后成为王化之地,也算是那些百姓的福了。”
太皇太后呵呵而笑。
显见是爱听宫人扯这些胡诌的话。
绣春平日对政事不大关心。
却也知道突厥人决不像这宫人说得这么不堪。
他们虽无中原的文化底蕴,但工于锻造,驯养悍马,善射骑,以战死沙场为荣,老死床头为耻。
如今虽分裂为东西两个牙帐,但对本朝却仍极具威胁。
自然了,这些都是外头男人们的事了,和深宫里的妇人宫人们没多大干系,更毋论她这个平民了。
绣春完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叮嘱太皇太后接下来半个月里的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在身后傅太后有些尖锐的目光中告退而去。
她走得很快,想到这次过后,就可以有半个月的停歇,心情便十分松快。
出了永寿宫,行经旧路时,瞧见右手方前头远处的一处殿宇附近,隐隐可见羽林卫身上严甲反射日光的片片耀芒,知道那里便是今日设宴的麒麟殿。
不敢多停留,匆匆过去,到了一处转角时,忽然看到萧羚儿正叉腰立在前头,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绣春望向带路的宫人,那宫人向来也忌惮这个唐王世子,不但装没看见,反而后退了几步。
萧羚儿大摇大摆到了绣春面前,上下打量,哼了声:“你就是女人?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说“女人”
二字时,咬字极是扭曲。
丁点大的人,却似已经被“女人”
伤得千疮百孔般地有了天大仇恨,听着又是怪异又是可笑。
你娘你奶奶也是女人!
屁小孩!
“世子怎的在这里?叫我可有事?”
绣春开口,笑得极是和煦。
萧羚儿自然不领情,靠她靠得更近,绣春微微戒备。
听见他压低声咬牙道:“你明明是个女的,竟敢骗人!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缠上了我三叔?”
绣春莫名瞪着他。
萧羚儿见她没应,以为是默认了。
那双漂亮眼睛里的鄙夷之色更浓,声音也压得更低,“别以为有他护着你,我就怕了你了!
男人最爱喜新厌旧。
都是这样的!
我三叔也是!
等他厌倦你了,你就等着找地方去哭吧!”
他说话时,眉毛跳来跳去的,瞧着有些可笑。
绣春见了,却是丝毫笑不出来。
只剩一头雾水。
虽知道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不用和他较真。
但这话听着实在是奇怪,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我和你三叔怎么了?”
萧羚儿拖着声调,切了一声,不屑道:“你就装吧……”
“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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