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轻描淡写说。
明白了。
“宴少以这个借口让黄继发处于劣势,黄继发想要进到宴少的圈层势必要在跟虞家的合作上扒层皮。
但黄继发为人狡猾,手镯就是第二道的保险。”
虞念目光灼灼盯着他,“所以我不明白宴少的意思。”
既然恨,又为什么帮他?
江年宴与她对视,半晌后忽地笑了,“你就当……”
有意顿了顿。
虞念觉得接下来应该没什么好话。
就听江年宴慢悠悠说,“就当我闲得无聊爱心奉献一下吧。”
虞念:……
“毕竟你翅膀硬了点才好玩,不是吗?”
江年宴话锋一转。
虞念抿抿唇,变态!
江年宴故意忽略她眼底的情绪,轻笑着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算是帮了你的忙,你不该表示一下?”
虞念看出他眼底的笑谑,压了压气,“黄继发又不傻,他也未必能往坑里跳,再说了,你晃点他,他会善罢甘休吗?”
“就像你说的黄继发不傻,所以你真当他想不到?明知道自己有可能做无用功,但最后都想搏一把看看有没有机会挤进圈层。
有时候做生意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步你永远确定不了机会能不能突然砸你头上。”
江年宴语气慢悠悠的,却是说着叫人心惊胆战的话。
“至于你担心黄继发不会善罢甘休?”
他冷笑一声,“他就算不想又能怎么样?再说了,哪怕这次折了他会觉得至少在我面前露了脸,他敢轻易得罪我这个资源?”
江年宴每字每句说的都现实残忍,虞念虽说也明白他说的都对,可也会感到深深窒息。
权势是层层而上的金字塔,江年宴就是塔尖上的那位,而像是她、像是虞倦洲、像是虞家何尝不在塔底仰人鼻息呢?
“我没担心。”
虞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解释了句。
江年宴状似悠闲,眼里藏着似笑非笑。
他也没说话,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虞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这句话,但很快意识到不是。
江年宴似乎还在有意等着。
虞念不想有所表示什么,她来就是讨句明白话的,现如今问明白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撤出医院。
可一想到之前江年宴那句半认真半玩笑想要延期的话……后背阵阵发凉。
深吸一口气虞念缓步上前,轻坐床边,硬着头皮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红唇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落了一吻。
江年宴有瞬间的怔愣,显然没料到虞念能主动。
虞念想撤离。
他一把控住她的细腰,低笑,“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