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由外地往返,姐带着小外甥亮亮便来了。
因春节没能在家里过,故尔,爸妈与姐都以为我受了多大委屈、遭了多大的罪一般。
饭桌上,尽是我平时爱吃的饭菜,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因为我长这么大,都从未出过力、受过罪,更不用说如今年这般,连春节都未曾在家过。
姐大我五岁,自是从小就处处让着我、护着我。
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感觉得到对我的疼爱。
为了他们不必要的担心,我自是将工地上的生活加以美化,说工作轻松,食宿也不错,比之家里,无甚差别,不过是换了个环境而已。
言谈间说到杨淑,他们都无不叹息,无不为杨淑的处境而心痛。
说她一个女孩子,不光要打工挣钱,还要照顾体弱多病的母亲,更有甚者,还要承受着还债的压力,怎能不令人怜悯与心疼?
姐说,春节前,由于她们母女俩忙着变卖房产、筹钱还债之事,妈知道伯母的身体状况欠佳,便经常做些可口的饭食,给她母女俩吃。
并征求她们母女的意见,春节期间,能不能在一起过。
或许是她们颇有顾虑,无论如何,都不愿麻烦爸妈。
虽说没在一起过,但春节间的年货,都是爸一手置办的,俱是一式两份,爸妈家有什么物事,她们母女处,自也不缺。
听姐如此说,不由我对爸妈好生感激,爸妈如此做为,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我?
伯母的病情,虽说已过了危险期,但仍需住院治疗。
这期间,白天都由杨淑陪护,夜间,便由我做伴陪床,无非就是想让杨淑好好休息。
好在有惊无险,伯母大约又住了半个月的院,就差不多痊愈了,便出了院回家休养。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时值初春伊始,为了能早日帮杨淑家还清债务,我只有马不停蹄地去打工挣钱。
尽管在家衣食无忧,尽管每天都能或多或少地与杨淑耳鬓厮磨,可那些债务,始终压在我的心头,绝不允许我乐不思蜀。
其实,恋爱中的情侣,都曾会因为对方的某些原因而醋意横生过。
尤其是女孩子,更为敏感,指不定何时何地,就会因为自己的敏感,而莫名地醋意大一场。
或许,这才是爱情,也只有如此这般,方能突显爱情的味道。
临走之前,杨淑来帮我整理衣物,当她不经意间看到那身刘英给我买的衣服时,犀利的目光禁不住停留了下来,“挺有眼光嘛,啥时候买的?”
并随即拿在手里打量着,看似无意地冲我一瞥。
“前段时间。”
我应声附合着,心里却莫名地一颤。
“质量挺不错的,多少钱啊?”
她拾掇着衣服,好似无意地随口一问。
“一百多吧。”
我应付着,心里禁不住略感慌乱,因为我在撒谎。
“一百多,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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