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鞭炮我来点了,再过两年我该点不动了”
说着便起身去点炮竹,没在杨月明在供桌前。
杨家的鞭炮声也响起来了,杨伴炎被这声音吵醒了。
大声的哭喊着,哭声也没有持续多久便淹没在此起彼伏的炮竹声中。
“供好了就把菜端过来,趁热好吃饭,这顿饭要好好吃要慢慢吃”
,杨虎飞说道。
除夕,这个饭要吃得好,吃的久,才能预示着年年有余,才能有丰收。
杨虎飞打开了包谷酒,没什么度数的那种,只不过是来上两碗,便能安稳入眠,无论是在田坎上,还是在院子里,或者火坑旁边的地上。
“啊~~~蛮舒服,还是这口子来劲安逸”
声音传到杨月明耳边,他动作更快了。
其他菜放回锅板上面,猪头肉也倒回锅里边去了,但是明显少了很多。
仔细每个菜都少了些。
“供饭你都偷吃,老子你是要遭打哈才舒服是不是”
他骂道。
他默不作声,只是低头,然后了一眼王氏。
王氏“哎呀,都他吃两口有那样的嘛,本来就是拿来吃的”
。
“是了嘛,吃,吃饭,吃起来,小明,抬碗白饭去喂猪嘛,免得听到人吃饭,猪叫人心烦。”
杨虎飞说道。
“哦哦,我刚刚已经喂过了。”
杨月明说道,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姐姐。
那时候的白米饭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勉强吃上一顿,大多数时候都是白米混着玉米面的包谷饭,只有少数人家才能经常吃白米,而杨家只能吃包谷饭,还有时候吃不到。
杨月萍着窗前那碗全是肉的碗,和旁边一碗纯白米的饭,眼泪从眼角流淌,止不住的流淌,她怕哭出声,因为过年哭出声是不吉利的,更容易惹得父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