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想过纪晏灿毫无顾忌的在老宅做这种事,最主要是那个似乎一直都是纪正平生前身边的人,她自从知道这个男人是纪正平带回来的后就没什么好感。
靠近里间门口,宴羽月看到靠着床头坐着的纪晏灿,醒着的状态。
虽然是母子,但还是男女有别,宴羽月没在往前走,停下,忍不住发了句牢骚:“什么人不行,但他就算是随便玩玩都不够格。”
“妈,新年快乐。”
纪晏灿虽然在笑,那双眼睛看人时却格外冷,只是咧嘴弯眼,笑意不及眼底。
宴羽月突然想演个慈母,纪晏灿乐于陪她演这出母慈子孝的戏码,但不代表她真的指手画脚自己的生活。
宴羽月在他眼神的震慑中,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新年快乐,我给你拿了云片糕,放外边桌子上了。”
宴羽月转身离去。
她缺席了纪晏灿二十多年的生活,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们偶尔相约见面都是匆匆别过,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儿子。
纪晏灿望着宴羽月离去的背影并没有什么感觉,宴羽月压根不适合委身哄人,她受不了任何委屈,故作姿态反倒弄巧成拙。
他对宴羽月从来没抱有任何期待,更不会失望。
乌晴也呢。
昨晚怒极攻心,乌晴也的做法仿佛将他映衬个笑话一般。
于他而言,不亚于是一种背叛。
乌晴也脑子不清楚,他也跟着不清楚了。
纪晏灿烦躁地起身,抓起浴巾,打开花洒,将水温调到凉,水流急刷刷冲向头顶,纪晏灿闭上眼睛,脑海中有不断闪现着画面,做到最后乌晴也已经没有意识,可以看见透过窗帘的天光,他趴在自己身上,软塌塌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流年不利这个词,乌晴也在新年第一天深有体会,先是早上起来撞到做ai对象的母亲,回到自己房间开门时又遇见纪嘉玉。
乌晴也不害怕纪嘉玉会出去乱说,毕竟糟糕的事被他撞见过不止一次两次。
纪嘉玉目不斜视地从乌晴也身边走过,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眼神没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乌晴也能感觉到纪晏灿应该给他清理了,虽然浑身每个地方都不舒服,但胜是清爽。
他现在万分疲惫,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如此。
拖着沉重的身躯,换了身衣裳,随后下了楼,避开那群佣人,随后开车离去。
“你昨晚去哪了?”
早上吃饭时,纪晏灿姗姗来迟,刚落座,纪明钰的眼睛就在他身上扫射,最后轻微地摇摇头,不做评价。
纪嘉玉眼睛不敢乱瞟,低头喝着白粥,他又想起自己早上起床时在走廊上看到的乌晴也。
他小叔那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真的很明显全家人应该都看出来了,但是不好明说。
“没去哪啊。”
纪晏灿语气慵懒随意,尾音还有些上扬,一副靥足样。
不忍直视!
成何体统!
大概是在座每个人的心声。
“乌晴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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