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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第2页）

车往老街的方向开，周围的房子愈显出岁月的痕迹，好像任何一座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明明在市中心附近，却陈旧的仿佛上个世纪的产物。

它是城市展遗留下来的创伤，曾经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却最终受制于曾今的繁华，在周围快展的时候成为老鼠、蟑螂、垃圾、污泥的聚集地。

“我不想吃了。”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再加上这么一打岔，完全没了兴致，她听见李叙嗯了一声，车却依旧保持原本度与方向，虞鸢就不再说话。

小吃摊大多摆在路口，人流量大，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晚归家的人等在摊子面前，烧烤、铁板一类的小吃比较走俏，小馄饨摊子前只站了一个骑电动车的人。

卖馄饨的仍是那位头花白的老夫妇，奶奶站在锅面前，先下一把小馄饨，再挖一勺肉末，遇上有特殊需求的便再加一块钱的青菜，她丈夫就坐在她旁边包馄饨，眨眼的功夫就包好四五个。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好像就不会再继续苍老，时间定格在他们的皱纹里，虞鸢觉得他们与十年前并无不同，还是一样的头花白，还是一样身形佝偻。

车停在路边，李叙问虞鸢要不要下去，虞鸢摇摇头，他便解开安全带自己下去。

李叙似乎与那对老夫妇很熟，还没走到跟前奶奶就着急和他打招呼，虞鸢趴在窗户上看他，站在小吃摊前的李叙相较往常少了一些疏离，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笑着与老夫妇交谈，神情放松，过于正式的服装多引旁人注目，他恍若未觉，车摊上一盏并不明亮的灯映的他眉眼柔和，水汽缭绕，他接过一碗打包好的馄饨，又照旧要了一份生的带走，老夫妇要他常来，李叙笑着答应。

虞鸢猜从前李叙给她带夜宵回来大抵也是这副模样。

从窗户里把馄饨递给虞鸢，先前还叫着不想吃的人现下不知道怎么了，又迫不及待解开袋子，李叙站在门外提醒她小心烫。

才出锅的馄饨，隔着塑料碗、塑料袋也烫的令人难以下手，李叙替她抬着，打开盖子：“吃吧。”

肉是极少的，小馄饨就是吃个汤的鲜。

白玉似地皮儿，葱花、虾米、紫菜浮在汤上，连汤一起盛起，轻轻吹上几口，放入口中，一咬，汤地鲜、肉的香相继迸，仍有一些烫，却也舍不得吐出，囫囵咽下去，虞鸢看着李叙笑了：“好吃。”

早前吃过家里阿姨做的，细说来与小吃摊子上并无二样，也许比小吃摊还要好吃几分，毕竟用的是好材料，可小吃摊子上的多了一份情怀，一份回忆，还没吃到嘴里就勾着胃里的怀念。

是虞鸢想吃的东西，其实最后大半都喂给了李叙，怀里还剩下一小袋生馄饨，虞鸢在车上看又看，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了做出来会有那么好的味道。

突然想起来自己也包过几个，便问在旁边开车的李叙：“我上次的包的馄饨……你吃了吗？”

李叙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吃了，料真多。”

如果不是事前阿姨告诉他是虞鸢包的馄饨，李叙还以为是做失败的小笼包。

“我那不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