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全神色复杂,心情也很复杂,嘴上却只道:“陛下,您可要安寝了?”
“唔,等朕下完这一盘。”
李元璟也不看他,只盯着眼前的棋谱,“你没事了?”
不等罗全说话,吕万就过来了,满脸含笑的请示:“陛下,今日可要她二人侍寝?奴才也好去敬事房知会一声。”
“吕公公了不起啊,都替朕安排好了,真是周全。”
李元璟不阴不阳的道。
吕万连忙赔笑作揖:“陛下折煞奴才了,都是奴才的本分。”
“本分?怎么的,拿朕当牲口呢?你们让朕睡谁朕就得睡谁?”
李元璟突然翻脸。
吕万麻利的跪下来,嘴里却道:“陛下也说了,太后娘娘赏的人……”
李元璟一脚踹在他背上:“你个狗奴才!
竟然攀扯母后!
那两人在母后那里的时候都是端庄守礼的,怎的叫你安顿完,都跟变了个人似的,妖冶轻浮,不成体统!”
罗全眨了眨眼睛,沉默。
吕万准备好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借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好的功夫调整了一下言语。
可李元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踹了他一脚,才算是饶了他:“行了,把她们带下去吧,别污了朕的名声!”
今日显然不能成事了,吕万龇牙咧嘴的站起来,顺便带走了面露不甘的两个宫女。
他们走到殿外,正好听到“咚”
的一声,像是小皇帝又踢了什么家具,接着又传来小皇帝火气十足的话:“朕是正经人!
弄那些玩意儿,把朕的朝阳宫当妖精洞了不成!
真晦气!
磨蹭什么呢,开窗户,散散味儿!”
紧接着,就见罗全一脸晦气的样子走出来,叫人去端个银丝炭盆过来,虽是初秋,可大晚上的开着窗子也挺冷的。
李元璟清理人手的时候也是有选择的,所以他的朝阳宫现在还是四面漏风,很快,该知道消息的人都在睡前得了信儿。
慈安宫里,张太后秀眉紧蹙,问身边的人:“张嬷嬷,他真是这般作态?”
张嬷嬷面露不屑:“娘娘,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黄口小儿,您很不必担心。”
“他原是没什么城府,只是这几日小动作颇多,由不得哀家不怀疑。”
张太后微微侧脸,凝神思索,“这两年哀家冷眼瞧着,他确实是个直性子,和王爷的情分也不深,可是你看,刘强两个直接废了,连冬雪几个也近不得他身,这难道真是无意的吗?”
“娘娘多虑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您不是已经查过了吗,确实是那样的,咱们的陛下脾气大,作起来谁也没法子。”
张嬷嬷宽她的心,“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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