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景予珏已经昏迷,她直接扒开他的婚服,一套针法行云流水,看着凶狠、却针针恰到好处,眼花缭乱。
若是有个懂医术的人在旁边,定被惊的挪不开眼。
针法本就消耗气血,加之银簪不比金针银针来的精准,哪怕她经验老到,也坚持不了多久。
好不容易扎下最后一针,姜芷兮头昏得不行,倒头又睡着了。
第二日景予珏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昨夜那个色胆包天的刺客此时正躺在他的臂弯里,凤冠霞披衬得肤色雪白鲜嫩的长腿缠在他的身上,她似乎梦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眼睛弯弯的,晶莹的水光沾在沾了牙印的唇角上。
手里还握着带血的银簪。
景予珏下意识想掐死她。
他刚要发力,腰间盘着的那条腿却生生将他按下。
“……”
景予珏更想掐死她了。
再看姜芷兮,她正睡得香,或许觉得不舒服,从他腰上抽出腿,翻了个面继续睡。
还饶有趣味地咂咂嘴,隐约听到小姑娘嘴里念叨着:“小白脸,白又白……”
景予珏舌尖抵着下颚,冷哼一声,这小小刺客倒是嚣张至极。
他刚抬起头——
啪地一下,纤手毫无预兆地打在景予珏的脸上。
他脸瞬间黑了,强忍着杀意,把她的手从脸上挪开。
姜芷兮的手像条鱼,又滑又软。
堂堂寒王不是没碰过女人的手,但这只白皙的手软得没筋骨,稀奇。
“姜二小姐,你不能进去!”
门口丫鬟春生声音刚至,姜芸就直接摔门闯进寒王卧房。
姜芸化了妆扮,边走边哭得梨花带雨,还紧张着不弄花脸上的胭脂。
“景哥哥,你被我姐姐这个妖女害得好惨啊!”
“二小姐!”
春生追进去,死命拽着姜芸,这人却突然停下来。
她一头撞到姜芸身上,抬头定睛,也愣住。
久病床头、命不久矣的寒王爷,此时正衣冠不整地半卧着,姜芷兮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可这气血充足的面色,哪里有半点将死之人的样子。
他正把玩着姜芷兮的一只手,目光斜向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