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天好无辜:“干嘛,你都不开心了。”
郑予妮竭力没让自己说“那不都因为你吗”
,又阴阳怪气:“我都说了我没素质。”
见她久久不肯说,经天也有些倦了,只好一声“哦”
。
进了电梯,郑予妮以为他要直接回五楼休息,结果他还是按了“3”
。
她怔住——他不会是为了哄她,专门陪她等电梯吧?
眨眼到了三楼,经天跟她道别,她不做声,不抬眼,臭着一张脸。
经天最后那声“哦”
里的不耐烦,她听出来了。
依照他的傲慢,道别是他惯有的礼节,可她猜,他不会再就她的情绪继续追问。
果不其然,从下午到第二天下午,经天都没有再来看她。
有时候郑予妮觉得真是可笑,明明已经这么了解他了,算准了他的脾性做法,可跟他却还别无关系。
她知道,代入经天的视角,她现在看起来很像莫名其妙,犯了男生最厌烦忌讳的公主病——什么都不说,就让他猜,怎么也哄不好。
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明明从前在她和温彦之间,她才是那个开诚布公的人,遇到了问题分条缕析,直言不讳,讲道理地把事情解决了。
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底气和资格啊。
作为名正言顺的恋人,她当然可以直接质问和批判,可现在——她凭什么?就凭她去过他家?
郑予妮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
工作回归正轨,经服办又忙了起来,经天一连三天没来她面前——当然,之前他忙里偷闲是会来一下的,这三天彻底不来,俩人心里都门儿清。
第四天,他俩才第一次迎头碰面。
经天试探地看向郑予妮,见她不说话,他便也闭嘴,郁闷和傲慢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藏好。
但郁闷也好,傲慢也罢,这两者同时指向了一种结果——他绝不会再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郑予妮不得不跟段溪芮感叹:“他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傲慢的人。”
段溪芮始终在看热闹:“毕竟人家真少爷。”
“这就是一线城市长大的富家少爷的心性啊,真是长见识了。”
郑予妮没开玩笑。
土著她不是没见过,有钱的也不是没见过,帅的——确实没经天帅,但同时拥有这三张王牌的,经天是唯一一人。
段溪芮得提醒她:“其实他已经有点哄你了,他问了你很多次,虽然看起来嬉皮笑脸,但这就是他一直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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