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底心思百转。
还没来得及和郁新辞搭话,就被她身边可以肆无忌惮揽着她腰肢、扶着她肩膀的付修融灼伤了眼睛。
霎时间,男人倾覆的醋坛子里渐渐酝酿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恨意。
他的大手悄悄地捏紧了,嘴角挤出来的礼貌微笑却没有消失,低沉的嗓音穿破夜空,问郁新辞:“姑娘还有何吩咐?”
“你们受了伤,需要及时医治,在那边略坐一坐吧,我去喊大夫过来。”
郁新辞谦柔有礼。
命身边的伙计扶了二人坐下。
她亲自去喊的大夫。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带着大夫过来了。
盯着大夫帮二人包扎好伤口、又盯着二人被她手底下的伙计扶走才算作罢。
安置好所有人,已经是四更天了。
郁新辞困得不行,刚上马车就窝在付修融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付修融搂着她,半点困意都没有。
大手轻轻浅浅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见她确实睡得香甜才轻轻掀开车帘,意味深长地瞥向那个男人安歇的地方。
来了!
终于来了!
上辈子的噩梦终于来了!
“阿辞,别怕,这一次我定会护好你,护好自己,护好我们的孩子!”
付修融吻着郁新辞的额头,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渐渐闭上了眼睛,将她抱得更紧、更稳,脑子里想的却是前世的种种。
到侯府的时候郁新辞还没醒。
付修融便将人抱下马车,直接抱回素羽楼,吩咐阿行:“去查,查清楚今晚这场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公子是怀疑有人故意纵火?”
阿行轻声问。
付修融并未回答,只道:“京中已经很久没有起过这么大的火了,去查吧,我只想要答案。”
“明白了。”
阿行像个不眠不休的陀螺。
咻地一下消失在夜空里。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睡得正香的郁新辞和侧躺在她身边欣赏她睡颜的男人,就在他欣赏的出神时,怀里人的双眉齐齐卷了起来。
付修融不知她梦到了什么。
大手轻抬,想要熨平她眉梢的不悦,却不防怀里的人忽然变得异常激动,嘴里嘟嘟哝哝喊着‘不!
不要!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对他们!
求你!
求求你了!